“你去查查那天殿上附议人近来府中来往名单,朕倒是要看看谁这么胆识,算计了满朝文武。”韩缜眉眼上挑,语气趣味,依稀可见眼里荣光。
魏琳问:“您这是要处理他?”
韩缜躺榻上,双手扶着脑袋,说:“朕只是好奇,天下竟有人算计得如此精明,连朕反应都算了里面,想必此人颇通权术,朕不用岂不是没有识人之明?”
“是,臣立刻去办。”
待到魏琳退下,李昇又上前来劝皇上该歇息了。怎奈主子充耳不闻,这当奴才也是深感无能。
“你说,此人比起贞观,谁胜一筹?”
韩缜突然话语把李昇吓得一跪,这还是皇帝自侯爷离世后第一次提起他名字,李昇只觉得脊背发凉。
“朕随便问问,想必若有此人也是不及贞观,他可是只狡猾狐狸。”
韩缜自言自语,声音渐渐低沉。
李昇擦着额头汗水站起里,只觉得鞋底都湿掉了。
有些人是死穴,轻易提到是要命,韩缜和李昇深谙此道。
二婶面色发黑走进了唐季惟家院子,后面跟着满脸泪痕唐宓和脸色同样吓人唐德。
“这是怎么了?宓儿怎么还哭了呢?”萧氏听见院门响,出来一看,倒是被吓了一条,忐忑猜测:“莫不是又有人上门逼亲?”
唐德气冲冲一屁股做院子草垛上,并不言语。二婶叹着气进了屋,唐宓尾随其后。
“大嫂,我真是受不了这口气了,我们家虽然穷,没有三妹家门槛高,可也不是见钱眼开任人拿捏人家啊,我和他爹也没到要卖女儿田地吧,再说,这也是不可能事情啊!”唐二婶气得手抖,拿着萧氏倒茶水都晃晃荡荡不稳。
萧氏听得糊里糊涂,连忙打断说:“你说清楚,我都没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就扯到穷啊富啊,这是咋回事啊?”
唐二婶喝了一大碗茶水定了心神,才娓娓道来,唐季惟靠着门框也听了个大概。
唐家嫁出去小妹,就是北边富庶人家当少奶奶唐嘉,自从生了儿子宋志远,从此就稳坐宋家大少奶奶位置,和唐家两兄弟家划清了界限,不爱来往。可这井水不犯河水,宋家幺子看上了唐宓,求着唐嘉撮合着想纳为妾室,唐嘉看着小叔深得老太太宠爱份儿上想卖他个人情,没想打却被唐二婶一棍给打了回来。
“大嫂你说,我们清白人家姑娘凭什么就得沦作他家小妾,宓儿生得好,我将她嫁个殷实人家妥妥帖帖,怎么她口中变成了败了名节姑娘没人要了,这是作哪门子孽,认什么亲戚啊!真是要气疯我这个老婆子了!”
萧氏听明白了,也火大了。换做是她,她也得一棍打死这个小姑子,人家姑姑都是为侄女儿牵线搭桥嫁个好人家,好么,她倒是把亲侄女往低贱了说,败坏个屁名节,人家就是清清白白大闺女,她这泼出去水倒真成凉水了,寒透了自家人心哪!
萧氏拉过一旁双眼红肿唐宓,说:“宓儿,听伯娘说,你是个好姑娘,想娶你人满大街多了去了,别被这满嘴喷粪人给说气了去,抢亲这种事她还干不出来,好好呆着,老娘到要看她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唐季惟见是唐德还外面气得眼红胸闷样子,拿着一碗茶水递给他。
“哥,我就没见过这样亲姑姑,你说嫁得好就可以对娘家大呼小叫吗?过年过节从不回来祭祖,现往火坑里推人时候到想起我妹妹了,这什么人哪!”
一贯不爱背后说人唐德也被气得哇哇大叫,唐季惟可以想象着闻名未见面姑妈是如何颐指气使,作高高上姿态了。这民间戏码也跟上面一样,算计诬陷倒是来得明亮得多,不像以前他生活周围,谁暗地里放箭根本就猜不到,一招扣着一招,招招夺你性命,好,民间对律法还是比较惧怕,伤人这种事情不常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