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茯谣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容珩,见他面色如常,不像是真的身体不适。
皇帝朗声笑,“既然如此,茯谣你就替珩儿好好瞧瞧,这小子从小就皮糙肉厚,也不知道随了谁,朕看他啊,根本不像生过病的样子。”
“是。”
姜茯谣应声走到容珩身边,纤细的手指搭上他的手腕。
容珩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的手指上,指尖微凉,带着一丝淡淡的药香,与她的人一样,清冷中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姜茯谣凝神诊脉。
容珩感受到手腕处传来的温热触感,姜茯谣的指尖带着微微的凉意,像是春日里拂过脸颊的柳枝,轻柔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韧。
他不禁抬眸看向她,只见她眉目低垂,神情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二人和这跳动的脉搏。
姜茯谣并未察觉到容珩的注视,她微微蹙眉,指尖在容珩的脉搏上停留的时间比往常要长了一些。
五皇子脉象强劲有力,不似体弱之人,为何会有胸闷气短之感?
“如何?珩儿可是有什么隐疾?”
皇帝见姜茯谣迟迟不语,不禁开口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朕瞧着这小子平日里活蹦乱跳的,可不像个会生病的主。”
姜茯谣收回手,不着痕迹地后退了半步,避开了容珩灼热的视线。
“回皇上,五皇子脉象强健,并无大碍。”
姜茯谣垂眸。
“或许是近日天气燥热,五皇子又太过操劳,才会偶感不适。臣女待会儿开一副去暑气的方子,五皇子按时服用即可。”
“哦?这么说来,是朕错怪了珩儿?”
皇帝似笑非笑地看向容珩。
“朕还以为你是故意装病,想让茯谣多关心你几分呢。”
容珩神色未变,“父皇说笑了,儿臣怎敢欺瞒父皇。”
“你小子,朕还不知道你?”皇帝笑骂了一句。
又转头对姜茯谣说:“茯谣啊,你也不必太过拘谨,珩儿这小子虽然有时候不着调了些,但心地还是好的。你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尽管告诉朕,朕替你教训他。”
姜茯谣面不改色,“多谢皇上,臣女知晓了。”
皇帝又与容珩闲聊了几句,便起身离开了。殿内只剩下姜茯谣和容珩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