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别回去了。”谢沥突然说。“嗯?”“这里的景还挺配你。”奚予洲:“”“我不回去你舍得?”谢沥笑道:“舍得啊,怎么不舍得,我影响你修行的道行怎么办?”沉浸在如此不真实的景色里,脑子也跟着放飞,想起小时候看得那些志怪影片。“胡说八道!”奚予洲把他拽起来继续往前走,两人一路拉扯。美景固然迷眼,但他向往的从来都是人间。晚上两人躺在床上,奚予洲搂着谢沥的腰,咬耳朵:“我爸刚才打电话,要我们玩完回趟家。”“我们?”谢沥身体顿时紧绷。“不然?”奚予洲抚摸他的背脊,试图让他放松,“主要是想见你。”“他知道你”谢沥欲言又止。奚予洲猜到他想说什么,毫不犹豫:“知道。”“沥沥你放心,我爸不是那种多事的人,他对我妈心怀愧疚,不会插手我的生活。”“嗯”想到要见奚予洲的父亲,谢沥总觉得有点别扭。“这次我答应下来主要是想带你去见我妈。”奚予洲在他脸颊上轻啄一口。听到奚予洲提及他母亲,想到郑淮之前说的那些话,谢沥于心不忍,点头答应:“行吧。那我要提前准备什么?”“什么都不用准备,你去就很好。”谢沥还是觉得有些不妥,琢磨着这两天在云江买点东西带过去。奚予洲轻笑:“把我们的戒指戴好,让他们看清楚。”人已经被他套牢了,谢沥以后都是他们奚家的——嗯奚予洲的奚。中秋小番外今年中秋节,谢沥打算回江城过,奚予洲这段时间忙得厉害,全盘接了他爸的手,和泰国皇室合作,负责东南亚业务扩展,直到节日前一天晚上十一点多,才匆忙赶回客栈。谢沥本来在等他,客栈里的一群大学生下楼吃宵夜,见帅哥老板还没休息,招呼他一块吃,谢沥向来随和,应下坐了过去。奚予洲回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场景——谢沥拿着啤酒瓶和那群年轻学生聊天,他青胡渣冒出来了一点,却没有不修边幅的感觉,反而增添几分成熟男性的味道,嘴角上扬,星光落在他眼底,满是笑意。旁边的男生把手臂搭在他肩膀上,问道:“沥叔,你有对象没?”谢沥听见这声叔,微微蹙眉:“叫哥,我才三十三,叔什么叔!”“好好好,哥!”学生们一起笑着喊道。他们趁着中秋和国庆假期第一次来南玉旅游,网上看见有人安利谢沥的客栈,价格对普通学生而言偏贵,但地理位置和环境实在令人心动,提前一个多月定了房间,谢沥人很好,看他们人多还打了个折。网上推荐说老板特别帅,就是不喜欢拍照,更不答应把照片发网上,只有几张远距离的模糊照片。来之前他们想着一个开客栈的能有多帅,见到本人后忍不住感慨,那些偷拍真的差了十万八千里。奚予洲推开院子的木门进来,轻咳了一声,所有人转头看过去。他眼神淡淡地瞥了一眼搭在谢沥肩上的胳膊,谢沥立刻把男孩的手推了下去。“你们刚才问我有没有对象——”谢沥拉长声音,一把拽过西装革履的奚予洲,“当然没有,只有老婆。”“咯,这我老婆,客栈他出的钱,我靠他养着。”谢沥一口一个“老婆”,学生们听着总觉得有点别扭,眼前这男人个子感觉快一米九,穿着与客栈格格不入,眉眼锋利冷淡,极具压迫感,怎么看都不像“老婆”啊!而下一秒,奚予洲搂上他的脖颈,轻轻抚摸耳后一层敏感薄薄的皮肤,“沥沥,原来你没有专门在等我。”被他这么一摸,谢沥半边身子都酥麻了,起身道:“你们玩,我得陪家属了。祝你们中秋节快乐,旅途愉快。”说完跟着奚予洲上楼。房门刚打开,奚予洲把人扯进去,抵在门背上,低头啃咬对方的嘴唇,谢沥动情回应,胡渣摩擦皮肤,颤栗刺痛,给这个吻加了份狂热的调味剂。彼此气息交融,奚予洲把人推到床上,伸手扯松领带,似乎商场上位居高位谈生意的劲儿还没过去,此时也有分居高临下的味道。“谢沥,你怎么这么能招人。”谢沥不服道:“我怎么招人了?”“你让他搂你。”“他又不是同性恋,男人之间搂一下不正常?”“那看见我回来怎么心虚推了他?”“我……”谢沥一下子卡壳,不知道说什么,那一下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奚予洲神色晦暗不明,声音软下来,甚至有一丝委屈:“我不喜欢别的男人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