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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我低了头，道：&ldo;好，如果是我错了，我……我像妻子服侍丈夫一样，服侍你一生。&rdo;

&ldo;是心甘情愿，服侍我一声，从此不能再说，是我迫你同寝？&rdo;

&ldo;心……心甘情愿。可首先，我要确定真凶到底是不是你，或者是叶幕天？&rdo;我说得很艰难，但到底坚持着我的前提。

&ldo;你可以去查，只不过，如果查出真的是你错了，哪怕眼看我给杀死，也不许救我，知道吗？&rdo;柳沁的眸中，流转着温热的柔情，细碎的担忧。

我收缩着眼神，道：&ldo;为什么？&rdo;

柳沁柔声叹道：&ldo;影儿，你也是聪明人，自然知道铁血帮绝不会放过我。你这个名以上的副帮主，如果坚持想救我，只会白白搭上自己一条性命；如果韬光养晦，只怕叶幕天看在女儿以及你一身武功才识大可利用的份上，一时还不会动你。只是，你早晚会是叶幕天的眼中钉，自己千万小心了！&rdo;

我慢慢将柳沁放到在地，清冷道：&ldo;柳沁，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只是如果这事真是我弄错了，我一定救你出去！&rdo;

我说着，迈步便要走。

&ldo;影，影……&rdo;柳沁勉强向前爬了两步，紧紧攥住我的衣角，道：&ldo;你跪下，发誓不许救我！不然我不许你走！&rdo;

他虽然一身创伤，连坐都坐不住，居然还用和雪柳宫教我武功一样的口吻在和我说话。以前每次他这样和我说话时，我就会很恭敬地听着，很听话地遵循。因为那一刻，我会把他当成我的师傅。

但这一次，我不想遵守，只蹲下身去，明朗轻笑道：&ldo;沁，你刚才不是要我以后把你当丈夫一样看待么？不救你出去，你怎能拥有我这样比女子更美丽的男妻？&rdo;

我向来很少笑，而柳沁向来抵挡不住我的笑。

他果然一失神，松开了手。

我立起正要走时，已听他叹息道：&ldo;影，我已知道了你也喜欢着我，只是想再试试你肯不肯无视世人的眼光，和我厮守终身而已。&rdo;

我身体一僵，本能地质问：&ldo;谁喜欢你了？只是我一定要把欠你的还上而已！你要我以哪种方式还，那我便已哪种方式还！&rdo;

&ldo;如果，我要你以代我活下去的方式还呢？&rdo;柳沁咳着，又是鲜血向外吐着，却依旧艰难地说着：&ldo;这些日子，我一直盼着你能来，我想再看看你的态度。如果你铁了心想帮铁血帮杀我到也罢了，叶幕天一时不会动你；我就是担心你这样犹犹豫豫迟疑不定。叶幕天会疑你，已铁血帮的势力，你会连一点自保之力都没有；而动手救我，更是…更是自寻死路。即便。即便你是害惨了我，我也只盼你活下去，傻影儿，你明白么？&rdo;

&ldo;我不明白。&rdo;我木然地说道：&ldo;你应该只是把我当成哥哥那样喜欢着，何必这么为我考虑？如果你死了，应盼着我下去陪你才对。&rdo;

&ldo;影儿……影…&rdo;柳沁苦涩地呻吟着：&ldo;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明白，阿情是我的过去，而你是我的现在啊。即便是阿情，动了雪柳宫我都能重伤他，可你即便将我害死，我也不会怪你，只会怨自己不曾好好教你。难道你以为我把你当作了阿情的替身了么？&rdo;

他没有么？

他没有么？

还是我又错了？

我错了多少？

忽然觉得这世界并不是像我所想的那般黑暗，只是越来越迷惘，越来越荒唐，叫我怎么也看不懂，看不透……

我慢慢往前走着，而柳沁犹在我身后艰难地爬着，叫道：&ldo;影儿，你要发誓，你不能拿自己冒险，你发誓，不要来救我…&rdo;

他似乎已完全笃定，我查出的结果，必然是我错的，而我必然会来救他。

而我，似乎也已开始认为，我错了…

石牢大门忽然开了，抬起头，居然是叶幕天带了岳弄川、三行者等来了。

他的眼神依旧温和而和蔼，微笑地望着我：&ldo;影儿，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直接就到这种地方来了？&rdo;

我抱起拳，清晰地回答：&ldo;禀岳父大人，影儿昨晚在客栈之中突遇刺客，交手之下发现是雪柳宫的一位使者和两位护法。料想雪柳宫目前应该有大批高手到了昌陵，想救柳沁了。我心里不放心，特来看一下，顺便…问问他杀了自己的恋人，这些年有没有做噩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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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谁是真情，谁是假意？

叶幕天拈须点头，指了那些守卫道：&ldo;这些，是怎么回事啊？&rdo;

我的脸一沉，声音也冷了起来：&ldo;岳父，这种刑罚，影儿也受过。这不该是一个名门正派所为，所以影儿出手，清理门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