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指责她,那也就算了。几天下来,受了股东们多少怨气,她也忍了!可是如今,一个素未平生的酒保,竟然也要来说她几句,舒艾本就抑郁的心情顷刻间炸了!
可是没等她炸完,高大的酒保突然将手腕一抬,几乎没费什么力就把她整个打横抱了起来。
舒艾完全傻掉……她这是,被一个陌生男人强行公主抱了?!
瞬间酒醒了大半!
她挥舞起拳头就去砸男人宽厚的肩膀,哪知道一拳下去像砸在石头上一样。男人哼都没哼一声,眼睛都没眨一下,她自己反而疼得咧嘴轻呼。
余光扫过去……这男人竟然勾起薄唇在偷笑!
“妈的你要干什么?!马上把我放下来!我是你们权总的夫人!你不要命?活腻了吗?!”
陌生酒保不急不缓道:“权总交代过,如果权太太在这间酒吧喝醉了,就送她去三楼专属包厢。”
“我不去……不对!就算他说了要送我去包厢!可是你他妈这混蛋,有这样抱着送的吗!!你这根本是非礼!耍无赖!流氓!你们酒吧经理呢!喂!!就没有人管了吗?!”
转眼间舒艾就被抱进了包厢,轻轻放在柔软的褐色长沙发上。
酒保挑着眼眉,居高临下,若有所思地打量她。
舒艾一被放下就开始大吼大叫,挣扎着站起来,还没走两步,腿一软,就醉醺醺地躺倒在沙发上。
她抬头看着酒保,虽然酒意上来后,她已经醉得有气无力,可是一双大眼睛依旧扑闪着愤怒的神色,喋喋不休地咒骂着,“卑鄙!无耻!你趁人之危!今天你要是敢动我,明天我让你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酒保深深一笑,眸子深邃,意外地迷人,他开口道:“权太太醉成这样了,精力还这么好。需不需要我帮你物色几个小鲜肉,进来包厢给你做特殊服务?”
舒艾抓起手边的靠枕就砸过去,怒道:“滚!!”
酒保听话地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又捧着一张毛毯进来了。
这时舒艾已经又醉又累地摊在了沙发上,半边身子斜斜歪在地上。
男子皱了眉,眼眸里泛起一丝心疼之色,迅速走过去将她抱起来,端端正正放好在沙发上,又替她盖上毛毯。
低头看着那张熟睡的容颜,微颤的睫毛泄露出她飘忽不定的心情。
这让他想起刚认识她那会儿,她也是一股子痞气。想不到嫁了人、当了妈妈后,她任性撒泼起来依旧那么可爱。
男人于心不忍,俯身凑近,柔声开口,“舒艾,你是真的喝醉了,连我都没认出来……”
他轻抚着她熟睡中泛红的脸颊,手指爱怜地划过她柔软的粉色双唇,那是记忆中他深深眷念的触感。
男人眸色渐深,下一秒,索性低头吻了下去,辗转反侧,缠绵不休。
“好好睡一觉吧,权太太。”
*
舒艾一梦醒来睁开眼,自己睡在西横路别墅卧室的床上。
她突然不太确定,下午在酒吧是不是做了一个太过于真实的梦……那个陌生的酒保,还有他温润低语说了些什么她没记住的话……
酒真不能多喝。现在想想,她还觉得很后怕,万一对方是坏人怎么办。
她挣扎着爬起来,张阿姨给她热了一碗稀粥,她就着凉菜胡乱吃了几口,就上三楼婴儿房看小玫瑰。
“放心吧,舒小姐,孩子睡得香着呢!再过一周他就满一百天了,到时候要把程先生他们请到家里来聚聚吗?”
舒艾摇摇头,回绝了,她这会儿实在没心情办什么热闹的聚会。她反而想到一个问题,“下午是谁送我回来的?”
“是一位姓靳的先生,说是舒小姐你丈夫的朋友。”
舒艾猛地睁大眼睛,心里悸动得厉害!
“你说什么?!姓靳的把你送回了西横路?!”程默的声音听起来比她还惊惶,“你没事吧?孩子还好吧?他还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说。张阿姨说他把我送回来就走了,连家门都没进。还是张阿姨和汤伯把我背上楼的……”
程默不禁苦笑,“你醉得是有多厉害啊。”
“合同泄密的事怎么样了?”舒艾扶着胀痛的额头,似乎是终于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件事,开口询问。
“处理好了。明天回来开股东大会吧。”程默冷静道:“我有预感,明天靳易森一定会出现。你自己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