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给您介绍下,这两位分别是公学的陈酩老师和左一莹老师。我之前同您说的,我们银行不是找过提督大人帮忙宣传纸钞吗?那位大人当时便是安排了这两位公学老师,替银行写报纸上的文章的。即便后来,关于银行情况的报纸发不出去,这两位老师也依旧努力地替我们做宣传。”
许佑汐仔细打量起两人,年轻男人带着单边的圆形玻璃眼镜,五官清秀;年轻女子有双漂亮的杏眼,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灵动。
这两人衣服材质、穿戴都不差,平时也不像那种会为金钱苦恼的人。
焦九元紧接着给两位公学老师介绍道:“这是我们银行的东家,是从上京来的巡抚大人。”
“银行大东家?不是晋商杨追月吗?”左一莹下意识地疑惑道。
许佑汐不经意地解释了句:“银行的大东家是天子,本官这次过来就是替天子给银行撑腰的。”
陈酩看上去仍旧有些不怎么信任许佑汐,轻轻拉了拉左一莹,似乎是想让她不要说太多。
为了不继续呆在街上惹人注意,焦九元带着许佑汐和两位公学老师进到屋子坐下了。
“两位老师,刚刚那些亲兵为什么突然要抓你们?”
左一莹犹豫了会,又看了眼陈酩,没有说话。
“布政使既然要抓你们,就不可能无缘无故。”许佑汐突然开口了,“刚刚的场面都看到了,只要你们离开这里的庇护,你们随时会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理由抓到牢里。既然我们已经从布政使司的亲兵手上救下你们,有什么难处不妨直说。”
陈酩斟酌片刻,冷静问道:“大人可有办法,送我二人去上京告御状?”
“告御状?”
许佑汐表情似乎有些微妙:“告谁?湖南布政使石勇?”
“是。”陈酩斩钉截铁。
“你们证据有了?”
陈酩顿了顿:“我们手上有几封石勇与富商齐暇狼狈为奸的书信,以及一些百姓手写状词,希望可以亲手呈给陛下。如今的两湖地区,恐怕早就成了他们石齐两家的天下。”
“证据能拿出来看看吗。”
两人面对许佑汐的要求,却只是隐忍地摇了摇头:“大人,证据我们只愿拿给陛下看。”
许佑汐盯着两人犹豫了会,格外认真道:“其实朕就是天子。”
“啊?”
“……”
“……”
三人都听傻了,一时间竟完全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
这句话怎么听都不像是真的,但谁敢拿这事开玩笑啊?
“那您,您有办法证明吗?”陈酩最先冷静下来,随即问道。
哦。
皇帝似乎不配有身份令牌。
“就算朕真把玉玺带出来,你就能识货了?”许佑汐无奈道,“徐令,把你的令牌拿出来。”
徐令听从吩咐,快速将身份牌掏出。
“南镇府司指挥使,徐令。”左一莹读出了牌子上的字,捂住了嘴,“你是锦衣卫?”
“陛下微服私访,常年会借用巡抚李思的名字。”
徐令低调地解释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