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迈出步伐,男人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清冷的嗓音在雪天里有些暗哑,“都留下吧。”
言罢,他抬眸,目光似有深意的凝了眼妇人,拾步离去。
妇人眉眼轻颤,视线一直追随着那抹修长身影。
秦陌芫冷冷的扫了眼男人的背影,冷哼一声,拉着妇人的手离开,“娘,你以后就待在我的禅院里,再忍一个月,三个月期限到了,我带你离开。”
妇人点头,笑意吟吟的看着秦陌芫。
只是笑意里多了许多情绪,复杂,怅然。
入冬的这场雪下的极大,整个大地都裹了一层银装,白雪皑皑。
秦陌芫打开房门,一股凉气扑面而来,冻的她哆嗦了下,拢紧了身上的披风。
拾阶而下,刚走了两步,一抹身影撞入瞳眸。
她抬眸,院落里,男人披了一件白色狐裘,冷风吹拂,卷起披风一角,露出里面的银丝袈裟。
这一幕让她想起了这个男人两次救她,身着狐裘披风,连着风帽带在头上。
若是那时她任性一点,若是那时她果断一点,或许早已知道了他的身份。
“你去哪里?”
男人出声,声线清冷,亦如寒冬。
身后是银装素裹,周围是白雪皑皑。
男人披着白色狐裘,亦如神邸,让这万千世界都失了芳华。
他缓缓拾步,俊美如斯的容颜卷着寒意,每走一步,周围的寒意便愈发的冷一分。
走到她跟前,凤眸沉寒,寡淡的扫了眼她肩上的包袱,“你又想离开?”
秦陌芫退后两步,讥讽冷笑,“三月期限没到,我岂会冒着欺君之罪离开?”
她越过他离开,却被男人攥住手腕,一个翻转,准确无误的跌落在他怀里。
男人禁锢她的腰身,嗓音沉寒,“你又去作何?”
秦陌芫怒了,抬头冷冷瞪着他,“阡冶,你够了!”
为什么她尽量避开他,他却总是出现在她眼前?
同在白水寺,她想逃逃不掉,想躲躲不掉。
为何不给她一丝小小的空间?
她挣脱开阡冶的禁锢,后退两步,眉目冰冷,“我有事回趟秦家寨,你若信不过,可以让人跟着我。”
她伸出双手握拳并在一起,“当然,你也可以用铁链将我锁起来。”
“够了!”
男人眉目一沉,视线在她讥讽的脸上淡淡移过。
“早些回来。”
他转身离开,狐裘在雪地上划过一抹凉痕。
秦陌芫敛眸,不去看那抹透着一丝苍凉寒意的背影,敛起唇角的自嘲,拾步离去。
回到秦家寨,李虎高兴的迎了上来,“少当家,你终于回来了。”
秦陌芫扫了眼地上的脚印,是直接走进她房间的。
她问了一句,“青军师回来了?”
李虎高兴扬眉,“在房间等着少当家呢。”
她将包袱丢给李虎,丢了一句,“这里是三万两银票,给兄弟们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