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不必……&rdo;
&ldo;明天要工作,对吧!&rdo;凯利问道:&ldo;我在什麽地方可以洗一下。&rdo;桑迪把他领进房内,对着盥洗间指了指。凯利把手洗乾净,然後回到客厅。
&ldo;你在什麽地方学会修理汽车的?&rdo;她问道,同时递过来一杯葡萄酒。
&ldo;我的父亲是一位业馀的机械师。他曾是消防员,忘了?他必须学会这一切,而且他很喜欢这一行。我是跟他学的。&rdo;凯利举杯向她示意。他不大喝葡萄酒,但酒的味道不错。
&ldo;曾经?&rdo;
&ldo;他已经过世了,那时我正在越南。工作时心脏病发作。妈妈也死了,患的是肺癌,当时我在读中学。&rdo;凯利的语调很平静,这些痛苦早已成为过去。&ldo;当时我们生活很苦。母亲去世後,我和父亲相依为命。他香烟抽得多,那可能也损害了他的身体。我也病倒了,是在打工时受了感染。我留在学校不能回家,病好之後仍留在学校。&rdo;
&ldo;我一直在想为什麽没有人来探望你,但我没有问。&rdo;桑迪说道,她现在才知道凯利是多麽孤单。
&ldo;我有两个叔叔和几个表兄妹,但大家不常见面。&rdo;
情况终於清楚了一些。年轻时失去了母亲,那是很痛苦的,很不幸的事情。可能这使他过早地成熟,独立生活,但却无力改变自己的处境。他生活中的所有女性都是在不可抗拒的种种外力之下一一离开了他:他的母亲、妻子、情人,都是如此。
他心多麽痛苦和愤怒啊。问题终於找到了答案。当他看到科凡威胁自己时,他不由得起而保护她。虽然她仍然觉得自己可以应付当时的局面,但她现在对他的行动的确有了进一步的了解。这使他内心的积愤得到了某种程度的发。他没有对她表示过分的亲近,没有用眼神细细打量她。桑迫不喜欢别人那样做,尽管她不拒绝病人审视的目光,因为她觉得那样可以有助於病人的康复。她看得出来,凯利对她就像一个朋友一样,和蒂姆的同事没有多大区别,对她既亲切又尊敬,首先把她看成是一个人,其次才是一个女人。桑德拉。欧图尔很喜欢这样。面前这个高大粗壮的男人并不使她感到恐惧。如果说他们之间正在建立起某种友谊,那麽,这种奇特的想法就是这种关系的开始。
前廊的噗声宣告了晚报的来临。凯利拿起报纸,浏览了一下第一版,就放回了咖啡桌。
报上登出了一则消息:又发现一名毒品贩子横死街头。她发现凯利读过这篇报导,自己也读了一下其中的头两段。
◇◇◇
亨利对当地毒品生意日益加强的控制实际上证明了新近死亡的毒贩与他的关系并不十分密切。他只知道他的绰号叫做班达纳,现在从报纸上才知道他真实的姓名叫莱昂内尔。霍尔。他们从未直接谋面,只是有人说过他是一个聪明的小伙子,值得考虑拉拢。但塔克认为这个人并不十分聪明。他在生意方面要成功,道路还十分险峻,还有失足的可能性,这是一种残酷的物竞天择的过程。这个人的死亡是一件憾事,但关系不大。亨利从座位上站起来,伸了伸手臂。他昨晚睡得太晚,两天前他才发出了整整十五公斤的&ldo;货&rdo;。他开始这样称呼自己的买卖。用船装运货物的路线已经向他敲响了警钟,他为此感到害怕。塔克知道,这些想法是危险的。
这一次他只是亲眼看到手下的人在工作。现在又有两个人了解了事情的真相。
然而,他又厌倦了自己亲自去做这种卑贱的事情。他有做这种事的人手,这些人已经知道自己的地位有多卑微,只有听从命令行事才能发财。
女人在这方面此男人精明。男人们往往以自我为中心,而且必须在自己的思想中培养这种观念。他们的心眼越小,这个自我中心的观念越强。迟早有一天,他手下的人会起而反叛,变得有点尾大不掉。而他使用的娼妓却容易对付得多,只需施点威吓,她们就会俯首贴耳,使用这些人还有一些附加的好处。塔克想到这,脸上露出了笑意。◇◇◇多丽丝在五点钟醒来。由於药物的作用,她感到脑袋沈重,加上昨晚又喝了几杯威士忌,此刻,她觉得头晕脑胀。疼痛告诉她,她还会多活一天。药物和烈性酒的作用并没有完成她想做的事情。在吃下药喝完酒之後,发生了什麽事情,她现在已记不清了。她现在脑子乱七八糟的,对往事已失去了分辨的能力。那帮人现在变得更加小心谨慎了。帕姆的事情使他们得到了教训。多丽丝坐起来,两眼看着脚上的锁链。锁链的另一端被锁在墙上的一个铁环上面。如果她过去想到了这一点,她也许会设法挣脱的。但是逃跑则意味着死亡,而且是一种漫长而痛苦的死亡。
在她考虑从这种可怕的生活中逃走的同时,身上的疼痛仍使她感到害怕。她站起身,锁链发出了声响,不一会儿,李克走了进来。
&ldo;嘿,宝贝。&rdo;李克带着微笑问道,那微笑中含着取乐的意味。他弯下身子,打开多丽丝脚上的锁链,对着盟洗室指了指。&ldo;需要冲个澡。&rdo;◇◇◇&ldo;在哪儿学会做中国菜的?&rdo;凯利问道。&ldo;去年我和一位中国护士在一起工作过,她名叫南茜。吴,现在在维吉尼亚大学教书。
你喜欢中国菜吗?&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