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
虽然他这么说了,但是周清妩也没想太多,熟料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被院子里的阵势吓住了。
只见场院里铺了一地的竹条,大黄正叼着一只编了一半的竹篮满院子跑来跑去,而阿竹在后面追它,边跑边压低声音让它不要逃。
看着那半只编得有模有样的篮子,再联系他昨晚说的话,她终于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她险些气笑了,“你们给我站住!”
阿竹身体一僵,他瞟了眼满地散落的竹条,心觉不妙。
大黄很有经验,一听到她的声音就甩掉篮子撒开四条腿跑到哪个角落去都不知道了。
周清妩捡起地上的半只篮子,拍拍灰尘,转眼看向发丝凌乱的青年,“这就是昨天怎么拉也拉不走你的原因?”
阿竹爆红了脸,呐呐道:“我晚上已经编好一只了,我编好攒着,下次一道去集市卖。”
“你还想跟人家老伯抢生意?!”周清妩气笑,“他都多大岁数了!”
不仅偷师,还想抢生意,周清妩一想,如果换做是自己,肯定会追在他屁股后面拿着棍棒骂他。
“他在东头卖,我在西头,不会抢光的……”阿竹连在哪里摆摊的地段都想好了。
周清妩一听,沉吟了片刻,觉得有道理,但仔细想想又好像有哪里似乎不对劲。
阿竹见周清妩不作声,就弯下腰去整理那些被大黄捣过的竹条。
“嗳,你先别弄了。”忽然,她想起正事,“我带你去看看我新药的效果,保你大吃一惊!”
她的眼睛亮亮的,嘴角噙着笑,拉过他就往后院走。
“你看!”她扯下兔笼上罩着的布,一只雪白的兔子在笼里懵懵地朝他俩看过来。
这是唯一幸存下来的兔子。
“第一阶段的试验成功啦!它活下来了!”这说明阿竹体内的毒素并非植物类,而是从动物身上来的,并且大概率是蛇或两栖动物类。
阿竹的眼睛也亮了起来,他是知道前段日子周清妩一个人关在这屋子里,连吃饭的时候情绪也低落,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
他想说自己的身体已经好很多了,就算解不了毒也一样能活着,但他知道阿妩不爱听这些。
这下两个人都高兴了。
“来,让它好好歇息,我们先吃饭去,吃完我给你量尺寸。”
昨日回来时天又黑了,他们草草吃了晚饭,周清妩也没来得及给他量尺寸。
“到你屋去。”
阿竹的屋子收拾得很干净,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屋内摆设也很简单干净,这和她师父在时完全是两种模样。
她看到桌上摆了个篮子,好奇地走过去拿到手上把玩,但越看越惊奇,“真的和我们用的一模一样,阿竹,你太厉害了。”
才看人家编了一会儿,自己就学会了,他的动手能力真的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