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蒙力克从远方骑马奔了过来,“大哥,我在另一边找了半天都找不到……哎呀,大哥怎么受伤了?”
叶克强拉起驮在马背上的撒巴的头,“还不都是他干的好事。”
“原来大哥已经捉到撒巴了。”蒙力克跳下马,走到忽图鲁汗身前行礼,“参见汗。”
忽图鲁汗连忙回礼,“这位是……”
“他是蒙力克,他的身分有些特殊,我会详细解释给汗的。”叶克强跃上马背,“我们回营地吧。”
在回营地的路上,叶克强向忽图鲁汗说明撒巴陷害他的经过,忽图鲁汗听得胆战心惊、冷汗直冒。
叶克强最后道:“索娜也承认一切,她现在跟在我身边,待会儿汗便可见到她了。”
忽图鲁汗松了一口气,“幸好撒巴已经就缚了,不然不知道他以后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时,他们已经回到了营地,几名跟着忽图鲁汗出来狩猎的将领见到他回来,都大喜过望的围过来请罪。
忽图鲁汗叹道:“这都是撤巴太过歹毒,不关你们的事。”
“汗,我想最好立刻拔营,连夜赶回部落。一方面是押撒巴回去治罪,以防有忧,另一方面是部落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一定搞得人心惶惶,汗要尽快回去安抚人心,还有就是回去厚葬可怜的涅汉。”叶克强建议。
忽图鲁汗望向涅汉的尸身,叹了一口气。“失去这么一名勇将,我真是心痛,神请放心,我一定会隆重厚葬他的。好,我们立刻启程返回部落。”
众将领领命后立刻下去准备,不多时,一行人已经在回弘吉刺部的路上了。忽图鲁汗骑着马在前头领军,叶克强及蒙力克分别在他左右,撒巴则由蒙力克的手下押解。
忽图鲁汗突然开口问:“神,撤巴陷害你的经过我已经了解了,但后为怎么会演变成撒巴率军来此找我要人,还想杀我呢?”
“这得从撒巴把我关人石牢后说起了。由于其他大臣都决定要等汗回来再将我定罪,撒巴怕夜长梦多,所以在夜里派人到石牢杀我,他派来的人便是蒙力克的手下。”
忽图鲁汗惊讶的瞪着蒙力克,“他是要杀你的人?那你现在怎么跟他在一起?”
蒙力克不知如何解释,只得苦笑道:“我是不得已的。”
“没错,蒙力克他是被逼的。”叶克强向忽图鲁汗解释蒙力克的身分,以及撒巴如何威协豪力克替他排除异已。“汗请回想看看,在我来到弘吉刺部前,是不是有不少人突然无故失踪或死亡,那些人是否都是反撒巴的人士呢?”
忽图鲁汗回想了片刻,惊出了一身冷汗,“原来那些人都是撤巴杀的,他为了产除异己,还骗我们说是妖魔所为,真是太狠毒了。”
蒙力克突然朗声道:“汗,我是为了部下的性命,不得已才替撒巴杀了那些人,若汗怪罪的话,蒙力克立即切下颈上头颅献给汗。”
叶克强和忽图鲁汗同时一惊,叶克强知道蒙力克说到做到,忙打圆场道:“汗,蒙力克的确是被逼的,这一切罪过都该算在撒巴头上,更何况蒙力克此次救汗也立了大功,就算功过相抵吧。”
忽图鲁汗看着蒙力克坚毅的眼神、壮硕的体格,知道他是个人才,只想搅为己用,哪会想降罪于他。便道:“神所言甚是,蒙力克,这事就别放在心上了。”
蒙力克恭敬的行个记,“多谢汗。”
叶克强松了一口气,继续往下说:“撒巴没想到我不但没被蒙力克所杀,反而和他结拜成为兄弟。之后我怕撤巴杀了索娜灭口,便差人救走索娜,可是这样一来,撒巴就知道我没死了。”
忽图鲁汗急道:“对呀,你那该怎么办呢?”
叶克强微笑道:“撒巴知道我没死,一定急欲求除掉我,于是我就将计就计,要蒙力克传话说追杀我追到了不儿罕山,如此一来,撒巴必然会以为我是来投靠正在不儿罕山狩猎的汗了。”
“所以撤巴才来找我要人是吗?”忽图鲁汗了解的点头,接着又皱眉道:“不对呀,那他也用不着杀我呀?”
“这就是我对不起汗的地方了,为了让撒巴认罪,害得汗身陷险境,我真的是感到万分抱歉。”说着叶克强朝忽图鲁汗深深行了个礼。
“神不用多礼了,你快解释清楚吧。”
“是。我派人监视撒巴的行动,果然不出我所料,撒巴带了大队人马朝不儿罕山而来,名义上来追杀我,其实他居心叵测。”
忽图鲁汗似乎听出了端倪,”他是何居心?”
“汗听下去便知道了。我判断撒巴此行必会除去所有对他不利的人,所以和蒙力克等人立刻撤离普鲁汉山。撒巴得到普鲁汗山扑个空后,一定认为蒙力克已经投靠我,我若带蒙力克及索娜向汗解释撒巴陷害我的经过,汗一定会相信我的,这点令撒巴感到害怕,不过这只是他的猜测,还不至于让他下定决心。”
忽图鲁汗不解的问:“下定什么决心?”
“撒巴离开普鲁汉!山朝不儿罕山前进,途中我派人假冒汗的看门官去投靠撒巴,向他泄漏汗在听了我话后,决定立刻返回部落除去撒巴,撒巴听了之后当然大为慌乱。”
忽图鲁汗奇道:“我并没有要这样做呀。”
叶克强微笑道:“这是逼撒巴下决心之计。”
忽图鲁汗焦急的问:“到底什么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