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而另一边,北境的边陲小镇上,霍尘靠在窗外,目光幽幽地看着伸手拿过他那根竹笛的人。
&esp;&esp;梁执生把玩了一番:“哪里来的笛子?”
&esp;&esp;霍尘答道:“我自己做的。”
&esp;&esp;“怎么忽然想起吹笛子?”
&esp;&esp;“……就是忽然想了。”
&esp;&esp;梁执生深深地看他一眼:“你还在想下午见到那小世子的事?”
&esp;&esp;霍尘抿住了唇,梁执生以为他不会再回答。
&esp;&esp;“我只是忽然觉得,应该送他一支曲子。”他忽然开口,“什么都好。”
&esp;&esp;梁执生的目光变得琢磨不透起来,良久,笑了一声。
&esp;&esp;“挺好的,那小世子与你不过遥遥一见,阿尘便能如此用心,倒也是有缘分。”
&esp;&esp;霍尘摇摇头,不知道是不同意他说的哪一句。
&esp;&esp;“对了,这曲子叫什么,挺好听的。”
&esp;&esp;“没什么名字,随便乱吹的,非要起个名字的话……”霍尘再度倚上了窗,月亮白白的,又圆又大,“长安调吧。”
&esp;&esp;霍尘去下了两碗面,给顾长思的那碗单独卧了个荷包蛋,端着热气腾腾的面碗回屋时,顾长思正在绑头发,那一把墨发都束成高马尾,霍尘目光一瞥,就看见他后颈星星点点的痕迹。
&esp;&esp;“咳,你半披发挺好的,怎么忽然扎起来了。”
&esp;&esp;“热,”顾长思言简意赅,“今天洗澡洗得够多了,就别再吃一身汗出来,还要洗。”
&esp;&esp;原来如此。霍尘做贼心虚地给他提了提领口,把那碗有荷包蛋的推过去,和他面对面坐下开吃。
&esp;&esp;顾长思卷着面,慢条斯理道:“所以,当年狼族断手,也是挑衅所致?”
&esp;&esp;“肯定。”霍尘把一双手都摆在他面前,“都好好儿在这儿呢。当时被哥舒骨誓抓了,那狼崽子太贪了,估计就是那个时候把手上的骨戒给我卸了,可惜。”
&esp;&esp;顾长思眼睫一颤:“还会疼吗?”
&esp;&esp;“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