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它时候,苏钰盘更是记得当晚初到扬州府时,两人在螭江边,秦琅对她的那一番表白。
……
【你是个心灵很干净的女子,实在让我舍不得欺骗你】
【今后若能一生伴你身边,秦某定然做到一不辜负你,二不诓骗你】
……
尽管这一切都是他对自己的姐姐苏银瓶说的,可他之后也的确是把自己当做“苏银瓶”对待的,的确没有做过什么欺骗自己的事情啊…
原本,苏钰盘是这样想的。
甚至因此心头一软,准备不再为难他来着。
但同样也是因为想到了这一茬,苏钰盘也忽然意识到了另一件事情。
对啊…
他保证不肯欺骗朕的原因,似乎并不是因为朕,而是因为朕的姐姐来着…
想到这里,有些压抑的某种负面情愫忽然从心底涌了上来,苏钰盘只感觉心尖儿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思路也瞬间清晰了起来,似笑非笑道:
“秦琅,你少在那咬文嚼字,你以为什么叫欺君之罪?”
“呃…自然是欺骗…”
“放屁!”
“……”
女帝爆粗了,秦琅也不敢继续耍小聪明了。
苏钰盘柳眉倒竖,龙肩颤颤,龙胸鼓鼓:
“所谓欺君!不只是欺骗!还包括欺…欺…”
“?”
“欺负!还有…欺辱…”
“……”
“总之这都是欺君,你明白吗!”
可恶,明明是秦琅犯了欺君之罪,为什么自己说出来的时候反而会心跳加,双颊烫。
其实这很正常,苏钰盘身为女帝,的确很难承认“朕被一个男人欺负了”“被一个男人欺辱了”什么的。
而似乎看穿了这一点的秦琅,心头也是顿时起了坏心眼,抓住这一点追问道:
“敢问…秦某怎么欺负圣上了?又是怎么欺辱的?”
“……”
伴随着某些画面浮上脑海,苏银瓶当即俏脸儿一红,没好气地瞪着秦琅:
“秦…秦琅你!…”
“国有国法,圣上是明君,若有证据证明秦某确实犯了欺君之罪,秦某愿意伏法,只请圣上将秦某的作案事实陈述来。”
“好好好…秦琅,你以为朕不敢说是吧?”
苏钰盘气极反笑,嘴上虽然跟豁出去了似的,但一双眸儿还是一阵左顾右盼,最,然后款款走到窗前,将窗户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