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麻木地受丫鬟的搀扶,坐起身,开始洗漱,梳妆。
&ldo;夫人,待会儿逢春医馆的李大夫要来给少爷看病,您得快些到场。&rdo;
&ldo;若是落在老爷的后头,可就不好了。&rdo;
&ldo;嗯。&rdo;
李瑜的神智清醒过来。
穿过长廊,到达东院,大夫诊断,老爷下令,搜查再一次开始。
她坐到床前。
何洲不一会儿就醒来,他疲倦地睁开眼,看见她,目不转睛。
然后伸出手。
李瑜毫不犹豫地握住。
&ldo;幸好,回来了。&rdo;
字句间尤有后怕。
很少流泪的李瑜,短短几天里就哭了第二次。
上回是偷偷抹泪,这回是放声大哭。
何洲与她反过来,也许是因为早早做好了死亡的准备,所以面对这样的突发状况,他要比她平静镇定地多。
他嘴里哄着,用袖子帮她抹泪。
袖子很快就湿了个透,眼前人仍泪雨连连。
他一时按捺不住,就用手轻轻地帮她拭去泪水。
一只手抹不干,他换个法子,两只手捧住她的脸,往相同地方向一挤。
&ldo;别哭了。&rdo;
李瑜被逗笑,一时绷不住,眼泪又流到颔下。
何洲兜不住笑,也露出了白牙。
李瑜发泄完,很快就不哭了,何洲却觉得有些遗憾,一些失落感明白地挂在脸上。
李瑜看见,不说明。
等丫鬟端来药,她也像上一次那样喂,没做什么多余地举动。
很快到了夜晚。
何洲喝了药,状态好上一些,便和李瑜搭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