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罗浮突然之间,从儒家跳到了道家。
在场的诸子百家弟子,却是没有一个觉得奇怪的。实在是,诸子百家弟子中,可不仅仅是只专门钻研自家学说。
诸子百家中,任何一个称得上出色的弟子,都算得上是,学贯百家了。
毕竟若是不了解其他学说的理论,如何能够在论道之中驳倒对方呢?
“当其世!”在所有诸子百家,乃至于列国使臣激动不已的目光之中,罗浮毫不犹豫的继续画着大饼。
“即使是黔首平民,亦无饥寒灾害之忧,纵有水火旱蝗,不测之灾,亦不会流离失所。”
“呜呜呜……”
在罗浮话音落下的瞬间,一个哭泣的声音,突然在人群之中传来,循声望去,这赫然是一位儒家的耄耋老人。
老者一副痛哭流涕的样子,道“夫子所言,我等心生向往,然则垂垂老矣,怕是再无一窥升平世之盛况了!”
罗浮的神色不禁变得复杂了起来。
而老者的话,也让更多长者,露出了唏嘘无奈之色来。
实在是,在他们的眼里,别说是罗浮此刻口中的升平世之中了,哪怕是孟子所言的小康,若是有生之年,能够亲眼目睹,在场绝大多数的诸子百家弟子,都会是死而无憾的。
擦干了眼泪,老者肃立而起,正衣冠,朝着罗浮稽首大礼参拜。道“弟子恳请夫子指点,我等当如何结束据乱世,开升平之世。”
听到了这里,绝大多数的诸子百家弟子,其实都没有兴趣听罗浮口中,升平世的下一阶段,乃至于太平世是什么样子了。
因为能够达到小康阶段,就已经是在场无数人,想都不敢想的世界了。
有了这位儒家老者的带头。
短短时间里,更多的诸子百家弟子们,开始对罗浮稽首行礼,口称夫子。
儒家一方。
原本作为被挑战者的这些儒家八派的首领们,此刻神色无比复杂。
荀子更是幽幽的叹息一声,眼神中随即闪过一抹狭促,道“我等儒家又出一大宗师矣。”
荀子的话,让在场的儒家大佬巨擘们顿时一怔,但很快他们就反应过来。
是啊。
罗浮虽然是儒家弃徒,但也不是不能重入儒家门墙啊,横竖现在无论是罗浮学术中的逻辑,还是画出来的大饼,都超越了当下诸子百家认知的极限。
在这种情况下,除非罗浮翻车,否则的话,无论是罗浮加入哪一家,哪一家都会一跃成为超越其他百家的存在。
即使是罗浮自成一派,独立一家,短短时间里,就凭罗浮画大饼的能力,他所建立的学说,也会在短短时间里,超越眼下所谓的两大显学,成为当世唯一的显学。
无论是儒墨,都无法和罗浮的学说抗衡。
哪怕是抄,他们也未必能够比得上罗浮所建立的学说。
毕竟罗浮的学说到底是如何运作的,现在罗浮顶多只是阐述了一个皮毛罢了。
想要靠抄袭,最终反过来打败罗浮的学说,没有人看好这一点,最终反而说不定,会让自家弟子,在抄袭改造罗浮学说的过程中,反过来成为罗浮门下的学子。
这种事情,在诸子百家之中可是没少发生过。
就凭罗浮学说的蛊惑力,在场的儒家大佬,就不看好抄袭罗浮的可能。
罗浮虽然知道自己结合了程朱理学、阳明心学和未来马列的大杂烩,在当今乱世之中,的的确确有着堪比邪教甚至是传销一般的诱惑力。
但他却是没想到,明明今日只是自己和儒家论道的第一天,儒家竟然就彻底翻车了。
现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就凭罗浮能够蛊惑的这些诸子百家的弟子,不惜口称夫子,稽首叩拜,希望罗浮指点。
不论接下来的论道,儒家到底是胜是负,罗浮都已经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