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别闹。”裴云归还是好声好气的哄着她。
“战事不是儿戏,只充满了杀戮,粮草押运官也不是什么好差事,说不准还会受到敌人伏击。
臣实在无法分心再去护着殿下,殿下就别任性了,好好待在京师等臣回来,好不好?”
听男人说的话,谢晏却有些不满意了:“你什么意思?这就嫌弃上我是累赘了?”
“臣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裴云归一口气闷在心口,但他还是不忍发作:“殿下听话,臣是怕殿下出意外,绝非嫌殿下是累赘。”
谢晏只一再保证道:“你放心,我有分寸的,我能保护好自己,也能保证粮草辎重及时……”
想起前世撕心裂肺的痛意,又见她这般执拗,裴云归难得的对谢晏说话冲了起来。
“殿下就不能听一次臣的话吗?为何总是这般执拗?战场何其残酷,殿下一个姑娘家,为何非要去凑热闹?”
岂料他的语气也激发了谢晏的脾性:“裴云归,我在好声好气的同你商量,你冲我吼什么?姑娘家怎么了?我又不会拖你后腿,凭什么不让我跟着去?”
即使见她生气了,裴云归这次也不肯退让:“臣不是要吼殿下,只是希望殿下别再胡闹了?”
“我哪里胡闹了?”
“殿下现在不就是在仗着臣的情意在胡闹吗?”
“胡闹?我不过想做那粮草押运官,保障好后勤,这也叫胡闹?”
裴云归依然寸步不让:“朝中不缺粮草押运官,殿下何必多此一举?”
男人的态度显然将谢晏气到了:“裴云归?你说我多此一举?”
男人绷着一张脸回她,说出的话却让谢晏更气了:“是,不仅多此一举,还会扰乱军心。”
谢晏被气笑了:“我担任粮草押运官会扰乱军心,什么道理?”
裴云归的回答让谢晏既喜又气,只听他说:“战事紧张凶险,臣乃一军主帅,殿下胡闹扰我心,不就是在扰乱军心。”
谢晏:“……”一时被气的胸腔剧烈起伏,又想不到驳斥的话语。
“裴云归,我分明是在好好同你商量,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裴云归的态度也一直很坚定:“此事臣绝不会退让,殿下莫要再费心思了。”
最后留下一句‘殿下只管好好待在京师等臣回来,’说罢便离开了公主府。
“好个裴云归!”谢晏难得被气得一脚踹在了门框上。
这时刚好林遥来报:“公主,莫前辈回来了。”
谢晏眼睛一亮:“快请莫叔过来。”
“属下参见主……”
莫言正要见礼,谢晏便示意不必多礼:“快说说,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莫言还是抱拳行了一礼,才回道:“公主猜的不错,赫连拓来京前确实先去了南丹,也暗中跟南丹玉氏皇族的人见过面,只是具体谈了什么,一时难以查到。”
果然,赫连拓还打起了南丹玉氏的主意。
谢晏沉思着又问:“赫连拓离开后,南丹皇室的人可有动静?”
莫言摇摇头。
但有一事,他提了一嘴:“南丹如今正处于换储风波,听闻是南丹女皇三女代玉公主占了上风。”
如今南丹执政的是南丹女皇,想当年,南丹女皇玉隐笙的名号也曾响彻各国。
“莫叔辛苦了。“谢晏暗自思索起来:“先下去休息吧。”
裴云归离开没多久,谢晏也出了公主府。
皇宫,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