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儒看天色确实也是不早了,便也不再戏弄欢儿了,方才还吊儿郎当的说些不正经的话,这会倒是一脸正色地放下自己的双臂,拉过欢儿的手来到床边。
“你身上的伤还没有上药呢,不疼吗?”
欢儿闻言,大脑恢复了正常运转,这才觉得自己的肚子疼得厉害,还有后背也是。
方才在院子外面被阿娘不小心碰到的时候,她便一直在忍着了。
现在被许言儒这么一说,欢儿有些小小的雀跃,原来被一个人惦记着的感觉真好。
“所以,你要我脱自己的衣服……是要帮我上药?”
欢儿怔怔地看着许言儒。
“不然你以为为夫要对你做什么?”
许言儒上下打量着欢儿,“还是欢儿你想和为夫做些什么?”
欢儿的心中如有千万只小鹿在乱蹦着,她觉得房里的空气也开始变得有些浑浊了,让她呼吸得有些困难。
“你不要靠我这么近,我有些热。”
许言儒起身,若无其事地弹了弹自己的衣袍。
“你房间里可有药油?你背后的伤你够不着擦的,我来帮你。”
欢儿见木已成舟,自己背上的伤她确实是够不着上药,便也不再忸怩不好意思了。
“在那个柜子的最上边一个隔层,那里有擦撞伤和淤青的药油。”
许言儒颔首“嗯”了一声,便去拿药油了。
欢儿不曾知道的是,其实许言儒的手掌心早已布满了层层的密汗,他在和她**的时候,尽管他的脸上看上去是那么地云淡风轻。
可是谁又知道,其实他的心里面也是万分紧张的呢?
许言儒也不禁为自己的紧张也感到好笑,他自喻是流连花街柳巷数十载,什么样的女子他没见过?
燕瘦环肥,哪一个不是貌美如花,身怀绝艺,各有千秋?
可是偏偏,他却唯独对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心生本该唯女子才有的忸怩之态。
或许这世上的男子都是会这般的吧,在面对自己心爱的女子时,又哪有坐怀不乱这个道理?
许言儒拿着药油来到了床边,欢儿把外衣褪去,穿着亵衣,裹着棉被坐在床榻上。
两人一时相对不言。
欢儿到底还是一个不谙闺房密事的女子。
“要不……等明天我们回家,我让春桃帮……”
“嘘……”
欢儿噤声,看着许言儒解开榻上的鹅黄色系带。
一时之间,本被拢成一捆的如烟青纱榻帐,正如天女起舞撒花,落了一榻。
漫漫长夜,房内温情四起,才子佳人,当以其乐融融,相敬如宾。
许言儒手拥佳人,动作温柔而留恋。
“娘子,你真香。”
怀里佳人桃羞杏让,却也如履薄冰。
“你莫要再开口说话,快歇息。”
“嗯,可是满屋子里都是你身上的药油味儿,熏得为夫睡不着。”
“哼,你……”
许言儒按住怀里佳人那欲要“行凶”的巧手,心情美好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