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齐欢儿想来是人敬我一尺我还他一仗的性格,别人好声好气的同她说话,她也拉不下脸来恶语相向。
于是只能有些勉强的扯了扯嘴角,客套道:“欢儿也有不懂事的时候,以前的事情都不要再提了。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往后我们俩只要一心一意为相公还有许府开枝散叶就好了……”
正在这时,那跟不要钱似的的瓢泼大雨突然之间停了,温暖的太阳藏在乌云之后,偷偷露出了半个脑袋。
园中的海棠被这一场大雨洗涤,竟然透出与平日里不一样的美来。
齐欢儿靠在亭子边上,在她的手边就有一株亭亭玉立的海棠,开的美轮美奂。
傅雅晴又朝齐欢儿靠近几步,正色道:“嫂子知道,欢儿你一向大度,不会同嫂子计较的。不过,有些话,嫂子还是要告诉你……其实,那日你在院中同安从阳……嗯,嬉闹的时候,恰巧被言儒看见了。”
“那时候嫂子刚好经过前院,看到言儒铁青着脸转身走了……那时候嫂子有急事要办,也没有来得及告诉你……你说这几日言儒夜不归宿,可是与这件事有关?”
绕来绕去,结果事情又回到了原点。但是齐欢儿这时候却没有急着反驳,她只是淡淡道:“欢儿与安先生只是关系较一般人密切一些,同安先生嬉闹,也是发乎情合乎理,并没有任何逾越的地方,言儒为何要生欢儿的气呢?”
傅雅晴摇摇头,皱眉道:“这嫂子就不太清楚了,反正嫂子看到的都和你说了,至于这前因后果嘛,也只能你们小两口自己去解决了。”
欢儿本就心性单纯,没那么多弯弯绕,再加上这几日许言儒似乎确实在刻意逃避她,所以也将傅雅晴的话装进了心里。
想找个机会,一定要同言儒挑明,陈清自己和安从阳的关系。
这时候,太阳从云层后面露出了头,温暖的阳光照在园中的花花草草上,显出别样的美丽来。
傅雅晴看了微微惊呼一声,站起来遥遥指向前方:“欢儿,我们再逛逛这园子吧,你看这些带水的花草,可不是平日里能够瞧见的呢。”
齐欢儿抬眼望去,发现含苞待放的海棠娇翠欲滴,的确令人心驰神往,便站起身,跟在傅雅晴身后逛起了院子。
这时候身上穿了暖和的袄子,又没有淅淅沥沥的雨滴,还同往日想看两厌和平的有了浅显的一些交谈,齐欢儿的心境与方才便有些大不相同,脸上也带上了一丝真心的微笑。
跟在二人身后的丫鬟有些焦急的提醒道:
“少奶奶,大少爷和二少爷已经回来了,正找你们呢。”
齐欢儿闻言总算想起了这事,转身征求傅雅晴的意见,问道:“差点把这事忘了,嫂子,这雨也停了,不然我们就回前院去吧?”
傅雅晴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又那眼神指了指前方,不同意道:
“如此美景,错过了岂不是可惜了。言清和言儒,日日就知道忙铺子的事,几乎都要不把我们这些糟糠之妻放在眼里了。哪里容得他们就这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我们不妨将在这园中赏玩个够,好好晾他们一晾,想必日后他们也不敢再对我们如此不上心了。”
欢儿心里有些不敢苟同,但是又不想在关系稍微和缓了一些的当下,去败坏傅雅晴的兴致,只得任由傅雅晴打发走了丫鬟,二人继续旁若无人的逛起了园子。
等二人将整个园子逛了一遍,齐欢儿也有些乏了,正打算和傅雅晴商量着回去的时候,傅雅晴突然眉头一紧,惊呼一声蹲下了身子。
傅雅晴双手狠命的捂着自己的小腹,五官扭曲着皱在一起,一只手拽着齐欢儿的手臂连连哀嚎:
“哎呦,我的肚子,我的肚子……”
齐欢儿一看,心中一阵紧张。
同位怀胎的产妇,她对于产妇腹痛自是格外上心,那稍微弄不好,就会影响腹中的胎儿的呀。
她着急的蹲下身,关切的看着傅雅晴,询问道:
“嫂子你怎么了?你肚子疼吗?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傅雅晴一边拿眼睛偷偷瞟着齐欢儿,一边继续喊的撕心裂肺:“我……我的肚子……欢儿,我肚子突然疼的受不了,不会是我的孩子出什么问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