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真的挺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要怀疑筝儿是我的女人”,陆鸿故意这么说,果然看到对面的男人脸色一凝。
容成独却已经有些乱了阵脚,他想不到,那种受侮辱的事,筝筝竟然会对别人说。如今却让陆鸿抓住了一个切切实实的把柄!
“误导你?本王还不至于”,他依旧清冷镇定从容,说道:“当初不过是想查一查她的身世,你也用心用心于她,我当然不想让你查得她的身世,这有何不妥吗?”
“至于你说的,筝筝曾亲口对旁人说过她被人侮辱过的事,还是莫要如此笃定,试想哪个女孩子会把自己失贞的事告诉别人,就是对于母亲也不好启齿吧。”
“你确定,你逼问时没有言语间暗示那个黄瑞香?”容成独语气情淡。
“允梅,”陆鸿为这番言论鼓起掌来:“你这等口才,暗示混淆对方思考的技巧真厉害。我相信,就是一个聪明人,被你说上几天,也要相信自己是个傻子了。”
“你这样以为,那是你对她心有异想。”容成独说道:“而这异想的根源,就是那个孩子吧?”
“不过我想你不知道,或许是没有问到,来金川之前她们母子关系如何。”他眼中的笑容越来越盛,声音清冷:“在莫家的时候,筝筝总会动手打那孩子的。”
陆鸿神情一怔。
容成独清冷的声音继续响起:“好像有一次,那个孩子被她打的三天下不了床,听说还是莫家五郎请来大夫瞧瞧才好了的。”
“天下间,爱子莫若母,若是亲生,她如何下去手?”
容成独言即止于此。
陆鸿却又苦笑,若真是那样,她定是把对他的恨言及到儿子的身上了。
容成独见他如此神情,眉头不禁皱起。
陆鸿起身,说道:“允梅,真是险险再次被你误导。若我不那么爱她的话,说不定真被你这一番话给吓住了。”
音落,陆鸿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
他该先去与她求证过,再来找容成独理论的。
容成独嘴角泛起冷笑,只是想起陆鸿刚才的话,便想立刻去占有她。蓦地一声清叹,他左臂斜倚矮几,微仰闭目。
赌他与那孩子在她心中谁轻谁重,容成独真的没胆。
……
岳筝才一进大厅,就看见瑞儿、族伯和二叔,真是又惊又喜。“大伯,二叔,瑞儿,好久好久不见了。”她急切地说道,一面唤李嬷嬷上茶来。
李嬷嬷便又端了新茶过来。
“先吃茶,待会我就去做饭,瑞儿也不知道你口味变了没有。”岳筝仍然很高兴地说道。
“没有变”,瑞儿的声音有些悠悠的,“不过筝筝你倒是变了太多。”
“不敢认了”,族伯也轻叹一声。
岳筝这才觉到不对劲,便收了喜色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饶我们一条命吧,筝筝我给你跪下了。”瑞儿突然哭着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过来这里,是刚刚被那位将军吩咐的。可是她同样知道,之前那些人,更不好惹。
“瑞儿,到底怎么回事啊?”岳筝被她说的一头雾水。
“陆鸿的把戏,他要离间你我。”清冷的声音谐着从容的脚步声而来。
“什么离间?”岳筝更不明白了。
容成独踏进大厅,其间空气一滞。
想不到陆鸿还留了这么一个后招,再然后呢,就亲自过来找她求证吗?“这些人曾经欺负过你,我让人教训过他们。”容成独站到了她的旁边,清冷说道。
瑞儿三人从这人的声音一响起,就备感压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你还查到我家去了,大伯二叔还有瑞儿也从没有欺负过我呀。”岳筝没好气地道:“当初大伯母还时常接济我,瑞儿与我更是一同长大的好姐妹。”
她说着,搀起了瑞儿。
瑞儿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含糊做成这样。
“他们没有,但是家里人总是有的。”容成独气势迫人道。
几乎同时,大伯想起了家里的几个总是嘲笑筝筝的儿媳妇,二叔想到了家里的婆娘,瑞儿则是想到了说话不留面子的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