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记在陆承远名下。
陆承远看着摆在桌子上,满满当当的茶壶,一时无言以对。
就这样一个场景,任谁来都觉得苏澄跃在针对他。
苏澄跃若是知道陆承远所思所想,必然要大声喊冤。
不过苏澄跃没有读心的能耐,不知道陆承远心里的想法。
她给自己倒了杯花茶,美滋滋的吃着甜点,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陆承远无奈喝茶。
在喝完第三壶后,他实在喝不下了。
就算一个人缺水、再爱喝水,也不能连续不断的不停喝水吧?
苏澄跃毫无所觉,指着一个扎着小揪的孩童笑嘻嘻说道:
“我方才看见他被鹅追了一路,因为他居然胆敢薅鹅屁、不是,鹅的尾羽。”
她回头看向陆承远空荡荡的茶杯,随口问道:
“你不喝茶啦?”
陆承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心思深沉。
让他听这话无端的听出些意有所指的味道。
他依旧是那副温和模样:“不喝了,喝不下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他觉得自己快被茶味泡入味了。
“那这些茶可以打包带回去吗?”勤俭节约的苏澄跃如是说。
“不必了吧。”陆承远笑容有了些许裂痕。
“可是一壶几十到一百多文钱呢。”苏澄跃又说。
因为客来楼达官贵人居多,所以茶饮比其它地方也贵些。
这时候外边传来一个小声嘀咕:
“什么穷酸鬼,连茶水都要打包。”
雅间皆是竹门,隔音效果不好。
“我们花钱买的,我们为什么不能打包?”苏澄跃看着陆承远问。
实则提高了音量,是说给方才说话之人听的。
“茶水时间放久了不好喝。”陆承远还想挣扎一下。
但是反骨起来的苏澄跃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只听她道:“不好喝了我拿回去泼着玩,我就要打包回去了,怎么着吧!”
方才说话那人看上去也不是个好脾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