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眼笑:“我猜猜,开了画展?”
“我哪儿有那个精力?我全都给你拍卖了,有很多名画家收藏,他们都挺欣赏你的,话说你坐了三年的牢,倒让你有时间捣鼓这个玩意。”
我无所谓说:“你就笑话我吧。”
闻言,苏徵忽而严肃。
他嗓音漠道:“刚薄谌也在监狱外等你。”
我刚看见了他的车,但那又如何?
“苏徵,我这次是打着复仇的心思。”
“你三年前也是说的这个话,反正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呸,应该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我摇摇头,微笑说:“现在不会。”
苏徵没再接话,我问他,“你外甥女呢?”
“不知道,那家伙野着呢。”
一提他外甥女,感觉他就要上火。
我好奇笑问:“她怎么你了?”
“一年四季不着家,就每年新年的时候露一下脸,转眼就不见了,爷爷每次给我打电话问她的情况我都一脸彷徨,好在她今年已经成年了。”
“成年也是你的外甥女,你得管着。”
“爷爷说过,她成年就不用我管了,剩下的就是苏家的事,不过也没人能管的到那野丫头。”
我顺嘴问:“你就这么排斥她?”
苏徵感叹,“那丫头养不熟,玩性大,听说现在也有男朋友,啧,可比年轻时的我会玩。”
“自小在国外生活,观念不同很正常。”
“不提她,我送你回家。”
“我要去陆靖郗家。”我说。
苏徵一顿,“去那儿做什么?”
我期盼的说:“桐桐在那儿。”
三年零六个月。
薄桐正好三岁半。
三岁半的孩子也有很高的个儿了,起码我抱一会儿手臂会酸楚,起码也会流畅的说话了。
我忐忑,不知他会说多少字。
毕竟他学习要比别的孩子艰难百倍。
苏徵把车停在陆靖郗的别墅门口,点燃一根烟抽着,说:“世人皆知,陆靖郗有两个儿子,一个开朗活泼,一个内敛安静,陆靖郗那么冷酷的人宝贝的跟个什么似的,没想到其中一个是桐桐。我猜猜,剩下的一个是戚薇的孩子吧?你们两个女人也挺厉害的,能劝的动他给你们当接盘侠!”
“在江城能护住桐桐的没有几个人,况且陆靖郗与我没有恩怨,所以把孩子给他最为靠谱。也不知道为什么,三年前我的心里很信任他。”
可能因为他是戚薇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