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像浆糊一样。
相好时他每天都觉得自己上辈子拯救了世界才遇见秦濯,怎么会有一个人每天都给他惊喜,让他这么这么幸福喜欢啊。
可是当矛盾开始爆发,他才发现原来他们有这么多的不合适。
话本都说相爱可抵万难,山海都能平,怎么他们就这样难。
六月温暖的风吹在身上,曾经的温柔耳语和抵死缠绵都恍如隔世。
阮乔开始奔跑,他跑得快一点,总能抵达一个新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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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学校,阮乔拎着一包超市促销的猫粮去了博雅湖。
他也是不经意发现的,有一只很瘦的断尾小橘猫,胆子很小,不敢像其他小伙伴一样去蹭吃的,总是躲在人少的博雅湖附近。
阮乔在大石头旁的草丛找到小猫,隔着几步放下猫粮,正要离开让小猫安心吃饭的时候,听到一些奇怪的呜咽。
阮乔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在一棵大树隐蔽的阴影里好像有两个人正压在一起。
按说看到小情侣这个都怕长针眼要
快速离开的,但是阮乔脚步却被定住,因为低低祈求的那个声音他认识。
“求你了,别在这……”
“春生?”
被压在树干上的人身体明显一僵。
阮乔匆匆靠近:“沈括,你疯了?”他压低着声音质问,怕惊动其他人。
高大的男人转身睨过来一眼,叫出他的名字:“阮乔。”
“你放开我室友。”阮乔压着怒火。
沈括手指抹过春生嘴角亮晶晶的东西,冷冷说:“我管教自己的小兔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阮乔气得咬牙:“春生,你跟他分开了吗?”
付春生低着头,身体在微微发颤。
阮乔深吸一口气:“春生,你别怕,你要跟他分开吗?”
被沈括攥住的人良久微弱地点点头。
“你给我的那张卡,上面的钱我没动,我们还给他,以后你们就没有关系了。”阮乔逼近一步,“沈括,松手。”
沈括轻笑一声,俯身在春生耳边不知说了一句什么,又狠狠咬了一口。
“沈括!”
沈括松了手,抱臂闲散地靠在树上:“听说秦濯被自己的小狗挠了,这几天一直在家养伤,看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