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大胆地降落在他的肩膀上‐‐很宽厚的男人的背。男子汉的背?她蹑足走了过
去……
啪!狠狠的一掌。
他吃一惊,握笔的那只手碰倒了墨水瓶。墨水横溢桌上,立刻浸透他那两页
写好的稿纸。
&ldo;你!……&rdo;
他突地站了起来,恼怒之极地瞪着她。
&ldo;你疯啦?&rdo;他吼。
嗡嗡之声消隐了。
失望……
严重的失望。黑雾一般的失望。得不到宣泄得不到安抚无从转移没法减轻的
失望,在她内心里弥漫开来弥漫开来弥漫开来弥漫……
12
&ldo;你……你又冷笑!你笑什么啊你!……&rdo;
儿子被惊醒,坐起来,揉揉眼睛,诧异地望着她。
嗡嗡之声在耳。
&ldo;哪去了?……&rdo;她自言自语。
&ldo;什么呀?……&rdo;儿子懵懵懂懂地问。
&ldo;蚊子……&rdo;
儿子也转动着头,寻觅着,倾听着。
&ldo;那儿!&rdo;儿子抬手一指。
她扑向儿子指的方位。
&ldo;没你什么事!你睡觉!&rdo;
他生气地训斥儿子,接着拉灭了灯。
黑暗中,嗡嗡之声似乎更响了。
儿子悄然躺下。
失望。
黑雾般的失望与黑暗交溶,包围着她。
&ldo;开灯!……&rdo;
她愤怒地大叫。
&ldo;你到底想干什么?&rdo;黑暗中,他镇定地问。
&ldo;我一定要打死它!&rdo;
&ldo;你就当它已经死了不行么?&rdo;
&ldo;它明明没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