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明月微微摇头,抬腿迈步的时候,却又被海天愁抓个了正着。
“师叔,我又怎么了,这门都被你踹开了,难道还要站在外面承受寒风的侵蚀嘛!”
“你看看你师傅的意思。”
海天愁微笑着,向着骆惊风撸了一下嘴,松开了拉着的手。
越明月眨巴着眼睛的时候,还真是回头盯住了骆惊风的脸面。
这一次,骆惊风的表情却是带着微笑的,但先是撸了一下嘴,接着才是眉头一收的动作。
仔细看完整个过程的时候,越明月还低头认真地想了想。
一个信心满满的仰头后,向后甩了一下长接着就是一个转身,竟然露出了傲慢的神情。她觉得,这一次一定是摸清了师傅的心思。
大踏步的一跨时,却被海天愁生生地扯了回来,差点踉跄倒地。
“难道我又没看懂师傅的嘴脸?”
越明月摇晃着站定脚步的时候,愤然盯住了海天愁的笑脸。
“让你伟大的师傅去给你解释吧!”
海天愁靡然一笑,身子擦着越明月的前胸,昂阔步地迈进了门槛。站到门口里面的时候,又回过了头,脸上却是无需置疑的自信。
“师傅,倒地是我看错了你的神情,还是你们在故意捉弄我嘛?”
“踹门时,你是完全可以做的,但是第一个进入未知环境的地方,那你是不可以的,必须得有经验的人带头。看表情动作是一方面,但关键还要结合实际,要先想想自己该怎么做。”
骆惊风平静的说完,视线瞟过越明月头顶,与海天愁回视的目光一碰的瞬间。他推了一把自凝,又扳动着越明月转过了身子。
“赶紧走吧,现在可以进入了。”
在他地推搡中,自凝和越明月同时站到了院子的中间。
旋目扫视。
除了正对着大门的两间高低不同的房屋,左右两面就是残壑累累的低矮围墙。其中,左边的围墙那边,能够清晰的看到干净整洁的院子和一排崭新的偏房;而右边,却是一座十分高大的房屋后墙,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状况。
骆惊风收回视线,重新审视了一番眼前的两间茅屋时,双手按在了自凝的双肩上,勾着头压低了声音。
“自凝,当时你和姐姐进来以后,是先到哪间屋子的?”
自凝斜着身子,从骆惊风弓着腰身的肩膀上望过去。
“那一间。”
说话的时候,一手很急切地指向了左边的一间屋子。
“你肯定是那一间嘛?这就是说,你是在左边这间屋子里的,而右边的那间就是她们说话的地方了?”
骆惊风一间一间的确认着。
“我没有忘记,来这里也就是咱们相遇的前一天晚上。”
自凝静静地盯着骆惊风。
骆惊风又是一阵四处瞭望后,虽然月光不是很清亮,但对于不很复杂的院落,还是能够清晰看到每一个角落。
他直直地注视着面前的房屋,却伸手抓过了越明月跟在自己身后的时候,另一只手,又开始摸索着要抓住自凝。但是,就在他抓越明月之前,海天愁已经将自凝揽在了身后,一只胳膊还护着他。
一阵胡乱摸索后,骆惊风转过了头,对着海天愁微笑了一下。开始了脚步的小心迈动,却没出一丝声响。
他站到了右边房屋的小门前,却回头再次盯了一眼越明月。
按照越明月的想法,应该是先到左边的正屋而不是先到偏室。这时候,她才想明白了,自己的师傅就是一个不安常理出牌的人。他思想总是与众不同,甚至有些违背规律的现象。
嘎吱。
一声木头摩擦的声音,轻微响过的刹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