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惊风闪身后躲中,脊背重重地撞在了越明月凸起的双峰上。柔软一颤中,他扭动了一半的脖子,又恢复到了前面,还是忍住了没有回头张望。但心里激荡着的热血沸腾,还是让他摇摆了一下脊背,摩擦了几下后,这才站直了身子。
屋里暗黑一片。
借着激进的月光,眼睛慢慢地适应了里面的黑暗,却静得森人。
海天愁松开护着自凝的胳膊,将他推着站到骆惊风身前时,身子一晃,就跨进了屋子的黑暗处。
哧,哧哧哧。
连续几声的火石擦碰。
嚓,嗤。
亮点急闪,火石相碰。
哧。
一声重重地撞击。
哗。
火舌遽闪中。
海天愁的脸庞哗然一下出现在了眼前。
手中的火芯在他的移动中,从门口的月光处,移动到了屋子的黑暗处,他正在寻找着能够点燃的油灯。
亮光一闪,整个屋子亮堂了起来。
“老大,快进来吧!”
海天愁急喊着,喊话的语气不但急促,而且还带着微微的颤音。
骆惊风疾步跨进,站到海天愁身边的时候,已经是噤若寒蝉地低声哀呼了。
唉!
“这不是那卖刀的老人嘛!他怎么返回了住地。”
骆惊风的一句话,让所有的人惊愕失色地瞅着,没有一点说话的勇气了。
卖刀的老人是死在骆惊风面前的,而且是确定咽气了的结果。但是,这样一位无依无靠的人,而且,又不是当地的人,怎么能在尸体僵硬的时候,安详的躺在自己的屋子里。
栗栗危惧中,骆惊风迟疑着,但还是走近了一步。他有些不相信地低头俯视,但映入眼帘的样子,直接打碎了他的质疑。
躺在土炕上的就是卖刀的人,连死前僵直下来的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仍然是焦虑和窘迫的样子,只是现在的脸色惨白得吓人。
“这是个什么状况呀!”
骆惊风转身后,色若死灰般的盯住了海天愁。
“你们能确信当时他确实是死了嘛?”
海天愁也开始变得惊恐了起来。
“没一点值得怀疑的地方,当时老人家确实是被打死的,而且从受伤,到跟我叮嘱,我是一刻都没有离开的,就是看着他咽气身亡。”
骆惊风惴惴不安地说着,又移动着目光盯住了越明月。
“老人当时的死是一点没有疑问的,眼下,重要的可能不是他自己的问题,更不是尸体的问题,应该是有人做了好事。”
越明月很轻很轻的说着。
“如果真是好心人所为,那就是正常的事,我们也没有必要继续追查。但我感觉没那么简单,老人家不是本地人,又来此地时间不长,根本就没有亲戚故交。”
骆惊风刚一说完话。
嗖,劲风掠动,油灯亮光一闪。
昏暗的屋子角落,一身洁白身影飘然出现。一股毛骨悚然袭击的刹那间,越明月闪身钻入了骆惊风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