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清。”怕对方听不清,瞿清每个字都放得很慢很准确。
“瞿,清。”男人很准确的复述,尔后问,“是两只双眼皮的眼睛的,那个瞿吗?”
瞿清一怔,脑内转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双“目”,被这个形容逗笑,她忍不住点头:“你这个形容,还挺象形文。”
edward跟着她也笑了,有些兴奋道:“真巧,我外公和妈妈,也是这个姓。”
这倒是真巧,瞿清点了点头,安静下来,那个雨里看到的画面叫嚣着奔涌回大脑,她有些失神的收敛起神情,偏头向外面迅猛的雨势望去。
“瞿清,”edward喊她,深邃湛蓝的眼睛温柔地望着她,眼底的光很柔,却让她想逃,“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
说来也怪,不知道外国人是不是都是这个样子,还是edward和她一样都是怪人,问都没问,就敢把她这个陌生人带来家里。
瞿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移开了目光,尔后说:“edward,你问些别的吧,这个……我不想说。”
edward倒是秉持了外国人对他人隐私并不多言的绅士气度,点了点,只提醒瞿清:“瞿清,你如果想要回去,就要抓紧订机票了,我可以送你到机场。”
瞿清吸了吸鼻子,仰头看着站起身的edward,终究有些过意不去:“edward,你……谢谢,你本来不需要这样帮我的。”
“你这样说,有点伤人。我们也算是认识了,”他的视线盯着瞿清眼角结了痂的细细的红痕,皱着眉的样子似乎真的被伤到了一样,“而且,我以后说不定会去中国,到时候也会需要你的帮忙呢。”
瞿清盯着他,很快笑开:“那我一定竭尽所能。”
——
再次踏上来自归国的航班,时间只过不去了不到48小时。
瞿清有些苦涩的扯了扯嘴角,行李箱轻了不少,她用力地和edward挥手道别,踏进了安检。
来时,瞿清给包包里塞了一个大贝壳,那是她搬家前,在海边捡到的,有一对,一个,做成生日礼物送给了季风,另一个,还留在自己手里。
说是季风追的她,可她总是暗暗做一些自诩是情侣同款的,幼稚而没有实际意义的物品。
比如那个贝壳,比如,做的许多树叶书签,还有,学的并不像的树叶画。
走之前,瞿清等在车里,硬是让edward帮他把这些放到季风门口的信箱,而她连靠近那个房子的勇气都没有了。
想到上两次离开,季风给她打包的满满当当的箱子,对比竟是这样惨烈。
十四个小时的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