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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1页）

&esp;&esp;“什么。”

&esp;&esp;“现在临江时间是半夜两点，我发消息他居然回了。”

&esp;&esp;手机被她推过来，汤琰视线一垂，看到屏幕上的对话。

&esp;&esp;二十分钟前，大概是他们刚碰面的时候，秦小越雀跃地给程章明发消息：「hi，猜猜我跟谁在一起。」

&esp;&esp;相比她的热情，程章明就显得冷静很多。

&esp;&esp;「跟谁」

&esp;&esp;那种语气，说话的神态，鲜活地出现在汤琰脑海，然后像刀刃一样将他划伤。

&esp;&esp;“难道他不知道你在这儿？送分题居然都猜不到。”秦小越微微一笑，拿回手机，谁知坐在面前的汤琰突然开口：“别告诉他！”

&esp;&esp;“什么别告诉他？”

&esp;&esp;“别告诉他你跟我在一起……”

&esp;&esp;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汤琰感觉很狼狈，只能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闭了闭眼，“我们已经和平分手了。”

&esp;&esp;“什么时候的事？”

&esp;&esp;“一个月前。”

&esp;&esp;一个月……

&esp;&esp;怎么可能，那时在国内见到程章明，他的幸福从眼中溢出来，看得自己羡慕不已。

&esp;&esp;“以我对程章明的了解，他是不可能跟你提分手的。”秦小越不解地看着汤琰。

&esp;&esp;汤琰攥紧匙柄，垂眸搅了几下，艰难地扯起嘴角笑了笑，“怎么不可能，他又不是非我不可。”

&esp;&esp;“一项实验七八年还没放弃，以他的性格就是打算做一辈子，哪怕得不到结果也不会放弃。”秦小越轻微蹙眉，“何况——”

&esp;&esp;何况程章明连戒指都买了，还想过要求婚，何况当年他还曾试图伤害自己。那种行为出现在向来冷静的程章明身上，那顺着指尖往下滴落的血，给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esp;&esp;“何况什么？”

&esp;&esp;沉默半晌，她把话收了回去，“没什么。”

&esp;&esp;当事人选择不说的事，作为朋友她也没资格说。

&esp;&esp;吃完饭汤琰叫结账。

&esp;&esp;“我来吧。”秦小越抢着起身，结果汤琰说：“下次你再回请。”

&esp;&esp;“那也不行，在法国那几年程章明没少埋单，这回说什么也不能让你掏钱。”

&esp;&esp;听得汤琰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esp;&esp;明明不想再欠程章明，无意间又欠了他一顿饭。

&esp;&esp;等他结账回来的间隙，秦小越低头回微信：「没谁，一个老同事，估计你不记得了。怎么还没睡？」

&esp;&esp;屏幕上方的“正在输入”停留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