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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第2页）

&esp;&esp;当时自己好像被气得七窍生烟，现在想起来却觉得有趣。

&esp;&esp;把书整理到书架，汤琰拆开明的，有些不像，可能是他家人的。还有几件看上去是手工织的毛衣，他都一一叠好放进了衣柜里。

&esp;&esp;抬头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

&esp;&esp;好在就剩下最后一只纸箱，整理完就能出门。

&esp;&esp;拿裁纸刀划开，许多杂物映入眼中，其中居然有相册。汤琰如获至宝，快速拿出来翻阅。

&esp;&esp;天哪。

&esp;&esp;小时候的程章明看起来……怎么有点呆头呆脑的，半点聪明相都不沾。

&esp;&esp;而且他眼镜怎么戴得那么早，初中就是一副黑框焊在鼻梁上，整个人还瘦得不得了，蓝白色校服穿在身上，清爽是清爽，就是太宽松了，仿佛什么营养不良的小孩一样。

&esp;&esp;再往后翻，稍微好了些。

&esp;&esp;起码个子是高的，手脚都很长，像拔了节的竹子。不过仔细观察，他模样有种超过同龄人的成熟，眼神也很沉淀。而且他脸上始终没有笑容，高中时期一直都是。

&esp;&esp;幸亏自己是在大学时期认识他……

&esp;&esp;要是早几年遇上，可能会把他当成那种死读书的呆子，完全不想深交的那种。

&esp;&esp;所以两个人遇见的时机也很重要。

&esp;&esp;汤琰开始不自觉微笑。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老照片看，像是在跟过去的程章明说话，连脖子酸了都不觉得。

&esp;&esp;看完又打开另一本，深蓝色的，a4纸那么大，但不算厚。

&esp;&esp;这是什么？

&esp;&esp;才翻到明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留着这些？

&esp;&esp;再往后翻，又找到几页法律资料，时间都是十几年前。彼时还在上高中的程章明查遍了与安全事故责任认定相关的法律法规，不仅逐字仔细阅读，还用笔在上面划了线。

&esp;&esp;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esp;&esp;汤琰拿起手机，最终却没把电话打出去。因为他直觉不能问程章明，这很可能是对方的伤疤，骤然提起只会勾起痛苦回忆。

&esp;&esp;然而，眼前的这些东西又明明白白摆着，汤琰做不到视而不见，更不可能不关心程章明以前发生过的事。

&esp;&esp;还有一个地方能查。

&esp;&esp;在台里见到汤琰，crystal喊了他一声老大，跟随他走进资料室：“老大你要找什么？我帮你一起找。”

&esp;&esp;“十五年的一起化工厂爆炸，八月十几号的事。”

&esp;&esp;见他表情冷凝，crystal也不敢多问，两人很快搜到当时的一些影像。

&esp;&esp;“你先出去。”汤琰坐到屏幕前，头也不回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