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服都没来得及换,两个人等的恨不得把电梯拆了。
这过程中,还隐隐约约飘着电话里老师的余音:&ldo;宁小奥妈妈,孩子在郊游中受了伤,现在正在医院里急救,请您立即过来医院看下一步该怎么办?&rdo;
她不敢想象宁小奥受伤的程度,她只知道如果这孩子有个什么差错,自己恐怕会瞬间崩溃。
彼时恰好是正午,只顾匆匆而过,没仔细看的园内绿植中,有不起眼的几朵悄然盛开了,它们微小又平淡不奇,但盈盈晕晕染成一大片,互相蔓延、连接,倒成了最扎眼的存在。
不知道其他东西是否如此,明明你想不到,或是不在乎的事物和人,突然有一天有了维系,串联成长篇大论的巧合。
而最后,它却成了最让人又惊又奇,出乎意料的重中之重。
大概,真的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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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弦得知消息,并从酒店赶过来时,手术室亮起的灯依旧是刺眼的。
顾清栀坐在外面的休息室里,紧攥着双手,她其间不止一次的重复着:&ldo;他该有多害怕,他那么小,自己一个人在手术室里肯定怕极了。&rdo;
念的连顾承允都听不入耳了,才从中打断她:&ldo;没办法,手术室又不是谁都能随便进的,现在就只能他自己承受着,我们除了安静等候,其余没有任何选择。&rdo;
可她垂着头,双肩因情绪波动而微微颤抖,顾承允转过身,无力的仰在后座上,长叹口气。
等候区暖色简洁的装潢风格,四周都是墙,象征着什么似的,并没有阳光会从窗口洒进来。
所谓的消毒水气息也早已不复存在,随着上世纪白墙泥地的医院被改革,走廊里飘着的消毒水气息也被各种复杂的西药制剂气味所取代,混合着高科技医疗设备的声响,极尽冷漠,变得更加让人恐惧。
姜弦从外面风风火火找进来,门口护士还想拦着询问一下,但转瞬就被那股热浪冲的退缩了回去。
她今天清晨就出了门,那时顾清栀还没起,所以不是特别清楚她去了哪里,只是听顾承允的只言片语,知道她是去见了位很重要的人。
姜弦走过来,带着劲风,由于速度过快,她站定后还喘了又喘,并没有说话,用那对漂亮的眸子扫视着手术间的方向,转而收回,落在顾清栀身上,三分探究情绪,六分心疼的抚慰,其余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原因的害怕。
顾承允皱眉,将她扯过来按到自己身旁的位置,用眼神示意她暂时不要说话。
隐隐约约有心电监护仪的滴滴声,不知是幻听,还是听觉在紧张中变得异常灵敏。
滴答、滴答……声声均匀,渐渐,其中开始夹杂些奇怪的声音,她将头深埋,屈着膝,双手十指交叉的握在膝盖上,她颓败的越发专注,脑子里乱的很,只有耳中的声音特别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