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晚风喃喃自语,她目光涣散,四下乱走,忽然又咬重了话语,眼色严厉,“不,和我没关系,是她自作自受,她生性软弱,从小到大都是我这个做妹妹的在保护她,凭什么到了最后还要我去受罪!凭什么我是她的妹妹就要给她承担一切!”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就如同天秤,要想保持天秤的平衡,两侧的砝码就需等量,一旦彼此不对等,便会失去最初的和谐。
就连亲情,也是如此。
景沐月扫了她一眼,当下毫不含糊地拽着陈清酒后撤,与此同时,童晚风痛苦地跪在地上,手指按着头,喃喃自语。
陈清酒瞧见他这模样,静默不语,而景沐月已经捻指作符,唤出一物――揽诸。
食咎之兽,揽诸。
童晚风身上蹿出戾气,与揽诸交织在一起,而如此险境,陈清酒倒颇为闲适地看着景沐月的背影。
即便有外物相助,景沐月依旧觉得吃力,当下反手一砍,带着陈清酒飞掠。
身后,一道剑光劈开了虚景。
魂归素体,耳边嗡嗡作响,夹杂着些无聊的喊叫,陈清酒一手扶额,还没站起,身后一双手便将他揽住。
“哥哥,你可担心死我了。”
陈清酒含糊不清地应了句,余光瞥见角落处景沐月已经挣扎起身,当下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
这动作在成钰看来就有一丝不寻常的意义了,他甚至有些吃味地想,这景沐月与兄长为何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这事闹得有些大了,天生异象,不少人闻着动静跑了出来,却又被骇得躲起来,成钰靠近两人,看着庭院中恹恹坐着的女子,“她这是被冤魂附体了?”
“心有愧疚,便被邪灵控制。”
回答他的人是景沐月,成钰看着与自家兄长比肩而立的人,本来是要听而不闻的,却碍于兄长在前,便只能不咸不淡地应了声,“哦。”
三人之中,陈清酒算个废柴的话,成钰便是半个废柴,于是景沐月一马当先,与童晚风体内跑出的家伙抗衡起来。
另一方,童晚风如提线木偶般晃晃荡荡地起身,往几人逼近,纵景沐月为大若墟王三胖首徒,可对如此邪物,也是费力的很。
于是陈清酒抬掌,将成钰一把推进了战斗圈。
这坑弟的兄长。
成钰还来得及回头瞪他一眼,再上前打了个下手。
“阿晚?”
一声轻唤,一系列惊心动魄地动作戛然而止,童晚风僵硬地偏头看着来人。
“阿晚,是阿晚对吧?”童择犹豫不过片刻,便上前拭着要触碰童晚风,而后者则不安地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