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晚?”童择再糊涂也能看出异端,皱着眉略显愠怒,“你这是怎么回事儿,这么久过去了,也不知道给家里报个平安吗?纵然你和父亲赌气,可他老人家西去你也不知道回家祭拜了……”
“哥。”童晚风背抵着墙,笑脸抬头看他,“我已经死了。”
“你在胡说什么……”童择直皱眉,不顾外人的视线,上前一步伸出了手要拉她,“别胡闹了,随我回去。”
童晚风一时说不出话,这略带教训的语气分外熟悉,让她险些忍不住。
手指掐着眉心,正当童晚风犹豫不定时,她的身体突然剧烈哆嗦了一下,而后目露凶光。
景沐月上前挡在童择面前,一道风刃与他檫肩而过,成钰一手拦着童择,沉声道:“童公子,你看清楚了,那已经不是童晚风了。”
童择闻言,颔首看他,面色平静,“那是我妹妹。”
成钰瞳孔微微一缩,当下不知该怎么说的好,他生来独自一人,父母不知,半路上随意认下个兄长,如今也割舍不下,何况他们血亲。
童择见他不再阻拦,刚要上前,又一只手拦了过来。
陈清酒没看他,而是对成钰道:“还记得我教你的鬼缚情吗?”
成钰点头,见陈清酒抽出一纸画轴,挥袖展开,他先是毫不客气地在自己左掌掌心划了一血口子,那血滴入宣纸,当即消失不见,陈清酒将画轴扔给了成钰。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成钰当即席地而坐,将画卷一铺,学着陈清酒,同样划开了右手掌心,借着这热乎的鲜血,在宣纸上落下了‘鬼缚情’。
他的血并未消失。
“我需要揽诸。”陈清酒这样对景沐月说。
而后者看着他,凭白无故生出一丝信任,让那揽诸上前助阵。
童晚风仰天长啸,背后现出一兽影,转瞬即逝,成钰登时目瞪口呆,心道:乖乖呀,这货不会是烛戾恶兽吧?
成钰自然猜的没错,可当下没有人在意那么多,烛戾兽寄身于童晚风体内,神挡杀神。
众人见此,顿时做鸟兽散。
景沐月操着一口好剑诀,迅速结界,那童府已然容不下烛戾,再叫这孽畜跑了为祸人间可不得了。
可景沐月眼下根本不可能分心再给大若墟报个信求支援。
童择眼看童晚风越来越狰狞,生恐她手中再犯下人命,回头看着陈清酒,咬牙道:“先生,如何才能阻止阿晚她继续犯错!”
陈清酒凉薄无情的眼神放在他身上,声色毫无波澜,“过错已然犯下,她心中有结,摆脱不了烛戾附身。”
童择手指一紧,张了张嘴,心口处的疼痛使他没能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