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全世界都会和她来抢我这个女儿,外面的世界危险可怕的要命一样。
我完全受不了每时每刻都有人紧紧盯着——这种事情!
别开玩笑了,真要是心理有问题的自闭症儿童,被你这样弄,一定弄得更加严重了好吗?
更何况……我还真不是那种自闭症儿童。
父亲只是会给我和母亲塞大笔的钱。
他大概已经对母亲心灰意冷了吧。他身上那不同的香水味道,就连我也闻得出来。
他不想离婚的原因,我也不打算知道。
我只知道,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一定会被母亲逼疯的。
我决定,想尽办法也要到蕾拉那边去。
我要告诉她一件事情。
其实在地震发生的时候,你因为害怕而先逃出家门,害得妹妹被倒下的笨重衣柜砸到身上,真得不是你的错。——如果抱着我每天喃喃自语的入睡的母亲没有说谎的话。
我觉得吧——
虽然我没有资格说“没有关系了。”这句话,但是找到机会,找到契机告诉蕾拉,“我不记得这件事情了。”还是可以做到的。
她——应该会安心的吧。
我叫梨纱,女,今年十二岁。
拿走了母亲钱包里的两万块,换上了母亲给我买得——以我的眼光看最正常的一件衣服,坐上前往东京方向的车辆,小心翼翼的倒了几班车,到达了Trapnest乐队所在的经纪公司。
蕾拉每年在圣诞节都会寄回来一张贺卡。贺卡上的寄信地址被我牢牢记住了。
不过我也就看了那么一眼罢了。
因为那张贺卡几乎被母亲当成稀世珍宝供了起来,锁在了家里的保险箱里面。
——保险箱的密码非常好记,我和蕾拉的生日。
打开了保险箱,取走了箱子里的那张写有Trapnest乐队四个人的全体签名的贺卡。
到达了目的地后,我的身上只剩下一个五十元的硬币了。
不成功便成仁。
抱着这种想法,我来到了公司的门口,将我口袋里已经被弄得皱巴巴的贺卡递增了前台的小姐。
“蕾拉。”
大半年的时光被母亲死死盯着,我几乎都忘记了怎么开口说话了。因为爱而变得可怕的女人。而我,就是被她逼出家门来投奔(我其实自己也不想过多接触的)蕾拉。
“我找蕾拉。”
这张贺卡……唔,总而言之我等来了人。
前台小姐帮我叫来的人,居然是一之濑巧。
真是最糟的对象。
我对这家伙的印象奇差无比。我觉得,他对我的印象也好不到哪里去。
伸手,用力压了压头发上戴着的白色贝雷帽后,我双手的手指捏着白色呢大衣的衣袖。
因为椅子过高——或者我太矮了的缘故,我的双脚离开了地面。
轻轻晃着离地的双脚,我等着蕾拉的到来。
即便她不情愿,也得来见我。
我——不能再回到那个疯狂的家里面去了。
其实身心健康的我,一定会死的。
这种年纪,我没办法在一个法制的社会活下去。总会有警察发现我的不对劲之处的。而我……也不想堕落到法律和警方无法接触到的黑不见底的黑暗地方去。
大不了,以后将我欠蕾拉的人情,全部加倍还给她。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酬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