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恩不听他说。
她扯开衣服抱住男人的身体。
“那你就亲我吧,随便怎么对待我都好,我都接受。”
只要她能好受些。
只要能让她知道,他也是求回报的。
只要能让她明白这世上一切的好,一切的爱啊,都是明码标价的。
只要能确认……
所有美好与温暖都有附加代价。
他一定是想从她这儿得到什么。
这才能让她好受地留在一片漆黑的原地。
可齐宿这男人好像是故意不让她过得舒服似的。
他再次拒绝了她。
“停下来,薛知恩你现在不清醒,不冷静。”
“我很清醒,很冷静。”
薛知恩衣衫半褪,紧贴着他,两手抓着他的后脊,眼底清明到像面镜子。
她没喝酒,怎么可能不清醒。
她只是特别想确认一些事,一些足以决定她会不会彻底崩溃的事。
齐宿艰难地从她冷白的肌肤上移开视线,握住她光滑的肩,推开她些。
得到缓息的空余。
他拉起被她撕坏的女式居家服,给她重新穿上,胸口的纽扣不知道崩哪儿去了,齐宿只好给她揪着衣料,防止外露。
薛知恩看着闭上眼的他:“你是嫌弃我身上的疤难看?”
齐宿摇头:“你很美。”
美得他不敢多看。
“那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我?”
她自认做到这份上,应该没有那个男人会拒绝。
如果不是他反应正常到频繁。
薛知恩会认为他是真的不行。
“知恩,”齐宿忽然睁开隐忍的眼睛,“你爱我吗?”
“或者说,你会爱我吗?”
爱?
再听到这个恶心字眼时,薛知恩已经基本脱敏了,只皱了下眉头。
问他:“什么爱?把你当妈妈爱吗?你想我孝敬你,给你养老?”
“当然不是!”
这都哪跟哪?
齐宿喘了口气说:“我是说爱情,男性跟女性在一起的那种会相伴一生的爱情。”
毫无意外,薛知恩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