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顶着太阳,背着包袱,徒步前往垂杨县,终于在日落西山的时候成功抵达。
萧琼华两脚颤颤,像只挂宠吊在殷西辞身上,她累得口干舌燥,看到人来人往的垂杨县,顿时眼泪汪汪,“呜呜呜终于到了。”
殷西辞托着她,哭笑不得,温温柔柔的打趣:“阿琼,你这体力还没我好呀。”
闻言,萧琼华双颊绯红,恨不得埋在她怀里。
在来垂杨县的路上,殷西辞还背着她走了一段路,想到这,萧琼华有些黯然神伤,为什么小温柔自幼身子骨不好,体力还这么棒?
萧琼华的情况还算好的,许知巧那边,林钊缙杵着根木棍,整个人神情恍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傻了。
而萧明玉和卫听柏,一个郡主,一个皇子,两人都是锦衣玉食的千金之躯,这会也是土灰土脸,惨兮兮的互相搀扶,勉强没有摔倒在地。
八人里就属殷西辞的仪容最规整,除了脸颊红润,被太阳晒的,瞧不出半点落魄。
日落西山,垂杨县里残红一片。99zl
众人找了间客栈,要了八间房,各自回屋梳洗,换了身干净衣裳,这才清清爽爽的下楼来到大堂。
林钊缙作为八个人里,带了最多银票的阔绰少爷,他豪横的点了一桌酒菜,满满当当,夸张至极。
“吃,赶紧吃!”林钊缙说:“这历练太要命了,才一天,我都饿瘦了!”
殷西辞给萧琼华夹菜,见店小二拿着帕子擦隔壁桌的桌子,她问:“我能向你打听一下,这垂杨县之前可曾发生过什么人尽皆知的冤屈?”
擦桌的店小二回头,就看到一位漂亮的姑娘,浑身透着清冷。
他说:“几位是从外地来的?”
“嗯,我们几位游历至此。”
“噢,原来如此。”店小二笑道:“客官,咱们垂杨县向来风调雨顺,百姓安宁,从来都没有发生任何冤屈。”
萧琼华追问:“真的从来都没有?”那书院留给他们的信封是摆设?
“真的,不仅没有冤屈,大半年前还有桩大喜事呢。”
许知巧也问:“什么大喜事?”
店小二将擦桌子的帕子搭在自己肩上,“是这样的,咱们垂杨县最有钱的文家,大半年前举办了一场长达一个月的流水宴。这是为了庆祝文家大小姐和她青梅竹马的夫婿喜结连理。”
“那场婚宴办得可热闹了,整个垂杨县的人都去沾了喜气呢。”
众人对视了眼,这样听来确实是喜事,那信又作何解释?
该不会是书院故意坑他们吧?
萧琼华又问:“一场喜宴要办这么久啊?”
她久居都城,从小接触的都是最好的,甚至因为被宠得太好,从来都没有走过这些小地方,对很多事都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