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无比的美丽,也无比的剧毒。&esp;&esp;你暗忖。并且又一次低头看自己劳作到扭曲肿大的指节,知道脸部的皮肤被烈日晒到脱皮,比蜡黄的手部皮肤还要更加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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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从没受过任何「特殊」训练。你只是单纯被当侦查用的棋子,甚至只是一枚弃子。
&esp;&esp;肇因于你是族内最离经叛道的女孩,不只一次想看男人才能看的书籍、男人才能学的知识,你知道自己莽撞的举动会带来坏事,但你还是做了──并且不后悔。
&esp;&esp;这次你也是。
&esp;&esp;某次星期日的弥撒后,你走上讲道台。大胆提出你想看时祷书、想学文字的要求──接着直接质问他为什么这样看你。
&esp;&esp;「因为我喜欢你的眼神。」被主支教会来者尊称主教,紆尊降贵前来边境监视异端领主的他道,「追求知识是好事。」
&esp;&esp;──骗子。&esp;&esp;你知道男人看女人的慾望眼神是什么,更深知女人太漂亮或太柔弱被盯上会发生什么。
&esp;&esp;你当年在族内偷师也只是因为宗教教义和世俗律法掛勾,你太想要知道如何保护自己了。至于被法学者一致叱为荒唐和悖论,甚至找不到任何理由将你流放,还改用族群大义名目想要折磨死你──你明白了一个道理。
&esp;&esp;「我不觉得是。」你道,「因为我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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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所以您为什么这样看我?阁下。」你追问,提问越发露骨,「你对纯洁的、稚幼的、美丽的、虔信的,全部视之平等。」
&esp;&esp;你前几天才远远看到领地火刑架又掛上一位圣城使者。原因是使者胆敢像是讨要仪式圣饼般,对阁下讨要一个唱诗班孩童享用。
&esp;&esp;没人敢上前观看。原因也同样相似,因为这位手段暴烈又冷漠,面目美丽如天界来使的大人物,曾对因为鲜血鼓譟兴奋的人群也出同样的手。
&esp;&esp;说是出手。但你很敬佩神父当时把宣称审判异端女巫的男人也掛上去,还贴心询问是要绞刑架,还是要用你特地准备的木马刑具?
&esp;&esp;然后那个美丽男人命令正统审判庭骑士,将男人押上他疯狂拒绝的木马刑具上。
&esp;&esp;『我只想让各位知道。』像是对这样不得已的血腥场面无可奈何,一身洁白服饰的男人语气带有叹息,『下一个可能是你。』
&esp;&esp;『所以这种事尽量别发生,好吗?』
&esp;&esp;全场包含那名被诬陷的可怜女人都吓得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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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回忆结束。恍神之间,神父抹有珍贵香膏的手指已经摸上你泛紫红肿的晒伤面颊。
&esp;&esp;「叫我利维。」
&esp;&esp;弥撒散会后的教堂復归空荡寂静。花窗玻璃照下的辉影铺在神父弯腰的身影上。
&esp;&esp;你莫名为这样相互辉映的华丽,感受到一股熟悉的诡异噁心感。
&esp;&esp;「如果真要说原因……」知道大公在这场稍有不慎就要翻转成现实的「梦境」承担起什么职责。他…不,祂道,「我需要你去监视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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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还有,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喜欢你的全部,尤其是你因为我失控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