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开始跟着宴非白做事的时候不懂事,还会问他为什么总是喜怒不定,被收拾过几次也就老实了。
骆庭说过:&ldo;唐晚那个女人就是宴非白心里的一根刺,拔不得,碰不得。时间长了,就成了不可言说的痛。&rdo;
葛御以前不懂,后来阅尽千帆,多多少少明白,宴非白对唐晚不是恨。
是爱,是深爱。
当然,宴非白自己也是明白这一点的,可是他却固执的把这一切说成&ldo;恨&rdo;,为什么?
出租车停在庄园外,唐晚下车,仰头看着这座&ldo;庞然大物&rdo;。
宴非白的庄园坐落在云川市风水宝地,用寸土寸金来形容再恰当不过。
庄园的建筑颇有旧世纪宫廷风格,四面草坪覆盖,不远处就有一个宴非白的私人高尔夫球场。
听说他还买下了附近的几个山头,准备用来盖酒窖,有钱人的消费方式真他妈奢靡啊!
唐晚觉得他每天认认真真花钱就行了,干嘛非得扯旧账?
不过今儿个,她就说来算账的。
没等她按门铃,罗管家亲自出来迎接,保镖把门打开,唐晚礼貌含笑,跟随罗管家进入庄园。
书房内的宴非白正专注的看着监控下唐晚的脸。
腹中突然蔓延出一股强烈的窒息感,他指尖略微颤抖,有些困难的把烟灭掉,之后再握紧拳头,窒息感却并没有消散,反而有更厉害的趋势。
宴非白徒然抓紧轮椅,眸底阴霾,这是要发病了?偏偏是在这种时候,偏偏是在她面前?
监控下,唐晚跟随在罗管家的身后,慢慢朝书房走过来……
宴非白体温急降,控制不住窒息的感觉,也控制不住发抖的身体,他用力滑动轮椅,却发觉自己毫无力气。
这副鬼样子不能被她看见!
唐晚慢慢走近了,更近了……
宴非白颤抖的抬头,桌上的药近在眼前,他慌忙伸出手,发抖的手碰到桌子,仿佛一个垂死的人挣扎着前进,身下的轮椅捆住他,他用力滑动却毫无作用。
男人脸色惨白,死死咬住牙关,额头上满是冷汗,眼看着指尖要碰到药瓶了……
嘭嘭嘭。
是敲门声!
宴非白霎时慌乱不已,颤抖的手不慎把药瓶掀翻在桌,老天像是跟他开了一个恶劣的玩笑。
那药瓶在桌上滚了两圈,宴非白慌忙去抓,可身体总是难以控制的慢半拍,药瓶滚下桌子。
宴非白用力撑着手臂,突然失重的摔下轮椅,他想去抓住那药,身体却像被钉住一般无法动弹。
他眼睁睁的看着那药瓶滚到门前,头一次无力的闭上眼。
敲门声继续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