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沧澜瑾瑜身旁的皇甫骊婉差点咬碎一口银牙,暗恨自己掺什么热闹,如今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让陛下愈加心疼秋晚云。
斐霓裳笑眯眯地看着,一副看戏人的模样。
在场的其他妃嫔都或羡慕或嫉妒地望着洛安,恨不得自己能替了她,其中皇贵妃许竹芸反应最是平淡,仅蹙了蹙眉,就归于平静,手上的佛珠轻轻拨动着,不浮不躁。
回到洛安这边,她一听男子宠溺的话语,并不领情,而是猛然往地上一跪,一脸愤慨,“陛下,臣妾其实有话想说!”
“但说无妨。”沧澜瑾瑜意识到什么,当即顺着洛安的话道。
“臣妾想举报太尉大人秋壑经常受贿的违法之举。”洛安直视男子,语气铿锵有力,没有半分犹豫。
顿时,全场哗然,洛安身旁的秋壑更是气得头顶冒烟,“孽女!你怎能如此诬赖我?!”
“陛下,臣妾有证据!”洛安理都不理秋壑,双目坚定地望着座上的男子,字字清晰响亮,震得全场的宾客直接懵了。
沧澜瑾瑜玩味一笑,“在哪?”
“不!陛下,您别听微臣这个孽女的,微臣对您,对朝廷一片赤胆忠心,怎会行那污秽之事?就算有证据,也肯定是这个孽女伪造的,不可信!”秋壑急了,连忙对跪下,声泪俱下。张氏和秋琰意识到情况不妙,连忙也跪下为秋壑求情。
“既然从未做过那等污秽之事,秋爱卿慌张什么?”沧澜瑾瑜唇畔的笑意加深。说着,他看向洛安,“爱妃,快把证据拿出来吧,孤倒要看看秋爱卿口中所谓的伪证是个什么样子。”
洛安点头,接着对站在不远处扮成婢女的六月吩咐了一句,“六月,呈上吧。”
“是,娘娘。”六月连忙从自己袖内取出一个布包,走至沧澜瑾瑜跟前,经由亁泗转手呈给他。
沧澜瑾瑜打开布包,发现里面是一本账本,随手翻了几页,发现上面清晰地记录着秋壑关于贿赂的收支。
忽然,几张纸从账本的页纸内掉落出来,亁泗连忙上前捡起递给沧澜瑾瑜。
男子接过一看,才发现是几张不同家钱庄存款的票据,票据上盖着秋壑的私人印章,而这几张票据上的数目合起来正是账本上的总收入,这笔数目虽不算庞大,但绝对不是秋壑这个太尉大人的俸禄能积攒起来的,由此,秋壑的受贿之行已经昭然若揭。
“秋爱卿,你还什么好说的?”男子龙颜大怒,直接将那本账本掷了出去,不偏不倚地,账本正好砸在秋壑身上。
秋壑伸手颤巍巍地捡起那本账本,急切地翻开,从头翻到尾,他突然激愤地瞪向洛安,“你——”才吐出一个字,就一翻白眼,直接晕了过去。
“相公!”
“爹!”
张氏和秋琰连忙一左一右扶住秋壑,张氏哭泣出声,秋琰不甘心,直接回身瞪向洛安,恶狠狠地骂出一句,“秋晚云,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贱人!”说着,他直接一拳头往她身上挥去。
不过,洛安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秋晚云,轻巧地一避,就躲开了秋琰的攻击,同时脚一伸,就让那冲过来的男子摔了个狗吃屎。
“哎呦!”男子惨叫出声,狼狈至极。
“刑部尚书。”沧澜瑾瑜眸中闪过一丝笑意,看向宾客席的某个官员,唤出一声。
“微臣在。”刑部尚书罗晨鑫连忙从宾客席中走出来,跪到沧澜瑾瑜面前。
“立刻将这一家三口以及太尉府上的其他家眷全部收押,听候处置。”沧澜瑾瑜吩咐道。
“微臣遵旨。”罗晨鑫恭敬应下。说罢,他就唤了几个侍卫押着秋壑一家三口离开了现场,一路上传来张氏和秋琰凄惨的哭叫声,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