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次,也是巩豫唯一一次,猜不透那个小少爷的心思,巩豫从未见过他,如此迫切的想要找一个人。
而所用的资金和手段,让巩豫每次想起,都感到后脊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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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叔啊,他那层皮囊下,可不是什么值得同情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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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话外,都不留任何余地。巩豫原本以为,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没必要如此大动肝火,可如今看来,事情也许并没有他想的这么简单。
不过他这一生也没个一儿半女,唯独只有池沐泽,把他这个没用的老头子看作半个亲人,所以不管这个小少爷要做什么,他绝不会过问,也不会拒绝。
时间已经接近十点。
巩豫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头部,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再快点,别让池总等着急了。”
“好的,经理。”
正在开车的人点头回复,油门也踩到了最底端。
偶然脱落的几根白发夹在指缝里,巩豫盯着瞧了好一会,心中感慨道:哎,果然是上了年纪,就遭不住奔波了。
坐在他身边的人略微清醒后,问了上车前同样的问题。
“路辞铭,羽辰笙在哪!”
许林寻的抑郁症又犯了,他也不知道是何时复发的,可能是在慕念离开的那一刻,又或者,是找不到羽辰笙的那一刻,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除了酒,腹中没有半点米水。
“……”
路辞铭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一脸不屑置辩,真不想搭理他。
可对上那双眼,路辞铭觉得,这个姓许的,还是跟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让他有种忍不住想给上一拳的冲动。
“别问我!”
路辞铭晃了晃手腕上的铁链,心想着许林寻这人特么的是瞎了吗?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如今都自身难保,他又上哪去知道羽辰笙的行程?
真就不应该置身进这个局,池沐泽,还是一如既往的做事周密,也还是对身边交情不深的人,没有半点信任。
“许教授,您若是再这样聒噪下去,我不介意,现在就将您扔出去。”
巩豫连目光都未曾落在他身上,但这种风轻云淡的声音,就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许林寻冷笑道:“你又是谁?凭什么抓我?”
“你根本不需要知道我是谁,而我抓你,也只是因为我们家少爷想见你,毕竟你明目张胆抢了他最喜欢的人。”
一身黑色的西装打理得纹路平整,巩豫眼里的寒光配上那一张皱纹横生的脸,气场异常强大。
“所以许教授,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来自身体本能的畏惧,让许林寻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些距离。
别说许林寻,连一旁的路辞铭都害怕得别过了脸。果然,池沐泽身边的人,他一个都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