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安安猛地摇头,然后对郝麟指了指窗户:“你赶紧走。我妈妈晚上回来的习惯就是先到我房间里看看我有没有踢被子。”
“现在出去刚好碰个正着。”郝麟这时真恨柴安安太傻。
“那怎么办?”柴安安一时没了主意。
“我得先躲起来。然后找机会再出去。”
“也只有这样了,那躲哪呢?衣橱?不行,我妈妈也有衣服放在我的橱子里的。卫生间?更不行,小时候,我妈妈经常用我的卫生间。”柴安安唠叨着一时真想不出办法来。
是郝麟自己突然就滚下了床,然后钻进了床侧垂到地面的床单里。
柴安安记得自己的床虽然是实木的,可床裙很矮,最多也就二十公分。她觉得身才高大的郝麟肯定进不去。可她撩起床单时,郝麟已经不在床边了。
她不由自主地说:“你是老鼠吗?能伸缩?”
“你赶紧脱了你自己的衣服,一定要像平时一样睡。”郝麟的声音是从床下传出来的。
柴安安正想脱衣服,就听到了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她赶紧扯上被子把自己捂了个严严实实,然后装睡。
久别的妈妈来到身边时,柴安安本来可以起身拥抱着撒撒娇什么的。这时,她却只能装睡。本来,就算郝麟在床下,她也可以醒来,圈着妈妈的脖子乱啃一番的。可是她没来得及脱外套,换睡衣。如果被妈妈知道自己被子下面是穿着上班的套装睡的,那能不起疑心吗?
没有别的选择,柴安安只有乖乖地躺着,然后在心里把郝麟骂了千百遍:流氓,都是你害的……
柴安安都感觉自己的身子一动不动的紧张的要抽筋了时,柴郡瑜才关灯动身离去。
坐在床上,一身西装有些不舒服,可柴安安此时也不想脱了;因为郝麟还没离开呢。不过,为了报复郝麟,柴安安一时没打算叫郝麟出来。
“走了?”郝麟的声音很小,却让柴安安听得见。
柴安安不出声。
“怎么了,不开心了?”郝麟的声音显然已经很近了。
柴安安见郝麟已经立在了床前,狠声道:“我还没让你出来呢。”
“你是想留我吧。刚好,我也不想走。”郝麟真不要脸,那神情一点儿都看不出是刚从床底下出来,倒像是刚从领奖台上下来似的。
“赶紧走。”柴安安指了指窗户。同时又说:“来不来就钻床底,没有比你更脏的人了。”
“嫌我脏?好吧,我得成全你一下,要脏得一起脏。”郝麟说话间就一把将柴安安按在床上,身体就跟着压了上去。
柴安安挣扎着、推拒着。
郝麟怕她发出声音,首先覆盖的就是她的唇……
都什么时候了,郝麟,你竟然还有心情干这个?你是不是人呀?郝麟,快放开……柴安安内心一长窜的指责、漫骂,没有一个字能出声的。
半响,郝麟放开了柴安安,并在她耳边问:“怎么样?是不是又紧张又剌激又心痒痒的?”
“你是不是人呀?”柴安安终于能出声了,可也没敢大声指责。
“还想不想更剌激点?”郝麟的声音里往日的平调已不在,隆重的欲望覆盖了他的理智。只听见他又说:“安安,反正你迟早都是我的女人,不如今天我们就剌激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