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停问我问题,我半个字也没讲,径自落座、脱鞋,摸着湿透的袜子,半天才来了句:“好冷。”
三人面面相觑,胖子看我脸色诡异的红,摸了摸额头:“天哪!烧成这样!”
长马猴劝我看医生,我却只知道地爬床睡觉,昏昏沉沉地入眠。
夜里我做了个梦,梦见易娴穿婚纱,大大的裙摆上绣了许多玫瑰花。她伸手,我以为要挽我,所以我握住她的手,她指镜子:“你看我好不好看?”
我与镜子里的自己面对面:“这是谁?”
这不是我,我不长这样。
哦对了……
这是韩山……
我喘着粗气从梦里惊醒,摸胸口,还是空荡荡一片。
心没了,不知道掉到哪儿去了。
放学后我拦住胖子问:“为什么只看到张旭辰的伞,他人呢?”
黄王子拿他的伞:“他不舒服,请了假在宿舍睡觉呢,正好我的伞坏了,就借他的用用。”
“病了?什么病?”
黄王子扶眼镜:“发烧呗,昨晚让他看医生不去,睡到早上还有点低烧,本来他说来上课,我和长马猴强行摁着不让来,不然估计是当场昏迷。”
我急得跳脚:“光睡觉有什么用?看医生啊看医生啊!烧成肺炎怎么办?!”
胖子挤眼睛看我:“易娴,你这么急吼吼的找人,他这病,怕是跟你有关系吧?”
我张了张嘴:“这……不会吧?”
不可能吧?
就算昨天张旭辰撞见什么,最多是误会我脚踏两条船,将心比心,如果单恋我的男人脚踏两条船,我最多气一气,不可能真放心上。
胖子皱眉:“这有什么不会?易娴我问你,你觉得有什么不会?”
他掰手指数数:“或者我这么问你,你都知道点什么?你觉得你知道什么?我都知道的比你多。”
“你期末考高数,他把自己的笔记给你,熬夜赶笔记背书,你不知道。”
“你说跟他一块儿买车票,他坐硬座怕委屈你,午休也不睡了,有空就往售票处跑,你也不知道。”
“你说他穿衣服直男,临开学他立刻买新衣服,还不停打电话找我参考,我都替他心累。”
“你以为他为什么讨厌老乾?就因为他吃醋啊!老乾就算娘娘腔也是个男人,你天天跟他掺合,他气不气啊?换我也气啊!”
“哦还有,那个傻逼游泳社的,天天往你身上抛桃花,张旭辰一点就炸,还真傻不愣登地跑去跟人家比游泳。”
胖子说话气都不歇,就差指我鼻子骂没良心:“前几天张旭辰熬夜帮你做ppt,要不是老乾说漏嘴,我还真t以为他吃撑了背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