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对不住的,你护你的国,我走我的路,又没有什么影响。”
桑鲤轻笑着,明明声音如旧,仿若甘泉般清甜,此刻打在他的心上却宛若刀剜似的。
“我当时情况紧急,我给母亲传了信,我也交代了她让她告诉你,让她好生照顾你,我不知道她会……”
“秦将军,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如今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桑鲤顿了顿,眸中依旧带着笑意,仿佛此刻慌张不安的只有他秦穗安。
她在笑,他的心却犹刀割。
“玉佩我还收着,今日就还给你了,日后,我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将玉佩塞到他怀里,桑鲤转身便要离开。
“阿鲤。”秦穗安一时没忍住直接抓住了她的胳膊,将人拉到了自己怀里。
桑鲤手指正好放在了他腰上。
哈?这男人腰还挺细,贴贴也不亏啊。
桑鲤心里正窃喜,余光就瞧见赵君衍躲在一遍偷看,她几乎是瞬间就将人推开了。
“秦穗安!如今我是妃,你是臣,就此一刀两断吧。”
她转身离开的那一刻,秦穗安手中的玉佩瞬间落地碎成了两半。
“万岁爷……”桑鲤主动过去拉他的手,声音还夹杂着几分哭腔。
她知道,是桑鲤就此告别了她的少年郎,是她在心痛。
原本赵君衍望向秦穗安的目光还有几分得意,如今瞧见桑鲤氤氲着一层雾气的眸子,心中也是一疼。
拇指轻轻的在她眼角划着,大约是常年舞刀弄枪的缘故,指腹还带着一层薄茧,惹得她眸子一片红。
“阿鲤别哭,朕心疼。”
这话一出,桑鲤直接抱住了他,将头埋在了他的怀里。
“万岁爷,我有点难受……”
“万岁爷,我不会再和他接触了。”
“万岁爷,你抱紧一些,我害怕。”
“万岁爷,阿鲤以后便只有您了……”
赵君衍在这边安抚着桑鲤的情绪,偏殿里秦穗安在原地踌躇不前,红着眼盯着这幕。
他不想走,可是如此看着,他更难过。
并蒂白莲玉佩碎的那一刻,秦穗安只觉得心中抽疼,仿佛那个娇软的小姑娘永远离开了他似的。
这一刻,不知为何,他的心里空落落的。
赵君衍哄了哄桑鲤,又将她放在软榻上,这才过来偏殿同秦穗安聊。
无论如何,他也该将这些日子的经历告诉秦穗安才是,也不能让她的小姑娘落得一个抛弃情郎扑入他人怀的名声。
小姑娘最在乎名声这些,可不能让她伤心。
至于他,夺臣所爱便夺了,他赵君衍一生所行也不能说是光明磊落,缺德事也没少干,不差这一件了。
前因后果他自然会润色一下和秦穗安讲清楚,这本来就不怪阿鲤,要怪就怪他秦穗安没护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