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星珩:“你不是要给江晚晚买蛋糕么?”“西柚口味的。”路星珩提醒道。“差点忘了,我这就去,”温祈安放低声音,“兔兔这没人守着可以么?”路星珩:“一会没关系的。”病房门被合上,发出了轻微细响。「江晚胆子很小,缺乏安全感。一个人的时候很容易多想,最好不要让他一个人待着。但这也算是好事,至少今天江晚试探着开了口。——路星珩日记」不公平江晚眼神泛空,他根本没睡着。拧开糖罐子又吃了两片药,撑着下巴发呆。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以前这种时候他都是不看手机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江晚点开看了。路姓树懒:报告=_=路姓树懒:您上次给我记了大处分,要怎么消除(〃?〃)垂耳兔:说着玩的路星珩没出去,他一直靠在病房门边,和江晚只隔着一面墙。路姓树懒:怎么了?垂耳兔:?路姓树懒:你刚刚那句话没有句号。路姓树懒:就是这个“。”路姓树懒:??江晚习惯好,发消息从不漏标点。江晚轻轻笑了下。垂耳兔:行行行,惯着你还不行么?江晚把一分钟前的那条消息撤回,重新发了一条。垂耳兔:说着玩的。路姓树懒:江晚。路星珩消息发得慢,编辑了很久。江晚插了句。垂耳兔:我睡了。路星珩手滑,一不留神把消息发了出去。路姓树懒:你是不是不喜欢别人亲你?垂耳兔:?路星珩:“……”输入法自动弹的。他刚想找补两句,江晚消息就发过来了,但撤回得很快。垂耳兔:不会有人想亲我的。“垂耳兔”撤回了一条消息。垂耳兔:啧。垂耳兔:谁闲的啊,而且我又不是浅瞳冷白皮的渣男。江晚看起来很正常,该开玩笑还是开玩笑。除了那条被撤回的消息。路星珩右手食指很轻地叩了两下手机背面。其实也不是无迹可寻。他第一天见到江晚的时候,他就靠在阳台边出神,手机忽亮忽暗地弹了好多条消息,江晚却没有打开看。夏末多雨,雨水几乎说来就来,江晚却一个人听了好长时间的雨。还有在和安湖那天,江晚突如其来的沉默……他总是嘴上说着“困了”,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早该发现的,路星珩有些自责。路姓树懒:??垂耳兔:你别以为发个颜文字就能粉饰太平。垂耳兔:……被渣男亲一下也不是多大的事。江晚又用了一种开玩笑的语气。垂耳兔:要不然你求求我,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路姓树懒:不求你。垂耳兔:行吧。垂耳兔:不求就不求,但下次不许这样了。江晚默认一般地把路星珩排除在外,他把一些不好的偏见陈见兀自包揽了过去。不管多苦的糖,他留给路星珩的都是甜的那份。路星珩心上酸酸涨涨地,针刺一样难受,他缓缓呼出一口气,配合着江晚先前的玩笑。路姓树懒:那我不求你,你不是亏大了。垂耳兔:还行。江晚往门外看了眼。垂耳兔:我又感觉门外面有人。路姓树懒:有人盯着你么?垂耳兔:不是吧。路星珩看了看周围,这会时间还很早,刚过八点,中医院没什么人。垂耳兔:偶尔疑神疑鬼的。江晚忽地笑了笑。垂耳兔:就像你偶尔不听话一样。路星珩却认真回了句。路姓树懒:我没走远,替你看过了,门边没有人。垂耳兔:你出去干什么呢?路姓树懒:买东西。垂耳兔:亲完就跑,还说不渣。路星珩耳根又红了起来。他远没有江晚以为的那么淡定。从早上江晚问他话的时候,他心率就没再齐过,连掌心都濡出了汗。路姓树懒:我以为你不想我留下。垂耳兔:算是吧。路姓树懒:在干什么?垂耳兔:发呆。微信聊天界面,路星珩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输入中,江晚没刻意等,只在手机震动的时候低头看了眼。路姓树懒:什么是“呆”,能发一个给我么?路姓树懒:(′つヮ??)江晚知道路星珩在逗他开心,想让他笑一笑。但树懒讲的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江晚罕见地没回消息。过了大概两分钟,手机又开始震动,只有和路星珩聊天的时候,江晚会有那么一点期待。虽然他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