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姓树懒:兔兔,你还在看么?路姓树懒:只许你自己再待五分钟了???垂耳兔:我不发“呆”给你,你要进来抢了?只是聊了会天而已,江晚却有些脱力,这种时候他总是会开很多很多玩笑。路星珩靠在墙边,他几乎可以确定,江晚有抑郁症,而且……保守估计,已经很长时间了。他有个发小,因为抑郁症跳楼自杀。路星珩记得那天天气很好,春日里最好的阳光铺洒在课桌上,杨彦罕见地穿了件厚外套,把自己遮挡得严严实实。他只是出去买了瓶水,再回来时,后桌已经空了。楼下传来一声闷响,办公室里所有的老师都开始往外出,教室乱作一团,不少学生伸长脖子向窗外看。路星珩却没在意,他还在算一道数学题。做的什么题早就不记得了。杨彦的校服外套一直挂在椅背上,路星珩以为他只是出去透口气…没想到他跑去了顶楼。昨天夜里的那句再见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再也不见。可是江晚……江晚又怎么会……他从没表现过任何负面情绪。江兔兔从小就爱笑。即便是生病难受了也会笑,苍白着脸色惹人心疼。好不公平啊……真的好不公平……江晚又做错了什么。路星珩看着手机,一条条把消息往上滑,一直看到讲故事江晚是被路星珩牵着进去的,屋内小太阳开着,要比门边暖和很多。路星珩假装无意朝桌子上瞥了一眼,反复确认那把水果刀没被动过,是温祈安削完水果放在那的。他又把屋子里一切能用来自€残的物件都过了一遍。江晚跟着看了过去,“路星星,你看什么呢?”“随便看看。”路星珩牵着江晚的手发紧,“想和你讲个故事。”“什么故事?”江晚盘腿坐在床上。“先把被子盖好。”路星珩单手给江晚拉了被褥盖在腿上,“故事有点长,这样坐着会冷么?”“不会吧。”路星珩忽然咬文嚼字了起来,“那是冷还是不冷?”江晚应得很快,“不冷。”路星珩嗓音很温柔,“兔兔,我想听实话。”江晚被路星珩牵着的手很明显地蜷了下,这次过了一会才道:“我不知道。”路星珩给江晚接了杯热水,江晚要接的时候,路星珩偏手躲了过去,“喂你喝。”江晚不明所以,“我只是胃出血,又不是半身不遂了。”“嘘…”路星珩把水杯递到江晚唇边,小口喂他喝着水。喝了近半杯后,路星珩问,“还冷么?”江晚摇头,路星珩把他裹得严严实实,被角都被仔细掖过,他现在暖得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