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很美,风也温柔。经年未见的少年十九岁。开心昨天强化a班发生了两个大新闻。一个是江晚胃痛,疑似食物中毒,据说是被女孩子抱着去的医院,另一个就有点耐人寻味了。他们都说大野猴……徐以宸昨天夜里失恋了,夜不归宿,相思成疾,痛哭流涕。徐以宸虽然傻不拉叽地,但生得白白净净,性子也讨喜,放在人堆里也算得上棵草。大家都在讨论这棵“仙品”草的归宿,热热闹闹地。徐以宸发信息发得手疼,委屈巴巴地。徐以宸不理解,他怎么就被关在门外了,怎么就没有人理他了,连个鬼都没影。这个年纪的男生注重隐私,阿姨夜里很少上楼去看。但如果她去了,就会收获一只一米八的小哭包。江晚睡的早,昨天夜里七点钟就睡了。没想到会睡沉,江晚只随意拉了被子盖在肚腹上,有时候还会踢被子,那点被子就滑到腰上了。路星珩给他盖了两次。困意蔓延传染,路星珩差不多一晚上没睡,白天又上了一整天课,第三次给江晚盖好被子后,路星珩趴在江晚床边睡着了。门里一夜无梦,门外泣不成声。路星珩早上出去拿早饭的时候,徐以宸吓了一跳,表面意思上的“吓一跳”,要不是有护栏,他差点从三楼跳下去。江晚还没醒,他也不敢大声“喧哗”,扒着路星珩小声叨叨叨。路星珩:“怎么不敲门?”“我以为里面没人……”徐以宸风尘仆仆,想捞一下路星珩的手,“而且为什么要敲门,万一叨扰哥哥们睡觉怎么办?”路星珩往后退了一步。徐以宸苦着脸,“牵一下手怎么了!班长不是天天和你搂搂抱抱的。”路星珩:“……”徐以宸冤枉得不行,“凭什么他行我不行?”怕这大喇叭等江晚醒的时候还在吆喝,路星珩解释了句,“他身体差,你身体也差?”徐以宸哑火了,小心翼翼溜进寝室,“我去看看班长好点没。”路星珩应了声,下楼取粥。“操……”江晚睡眼惺忪地,睁开眼就看到了徐以宸抿着红唇欲语还休。“徐以宸,我做错什么了,你要这么看我?”徐以宸傻笑着,直接一个擒拿手把江晚的手揣在了掌心。“怎么手还这么冷啊?”江晚懵着,他才刚刚醒。徐以宸搓着江晚的指尖。江晚张了张口,感觉声带被人割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抽回手。徐以宸:“!!!”“班长,为什么路星珩能给你暖手我不能!”江晚尽量心平气和,“他也没给我暖过。”徐以宸持续控诉,“他都抱你了!那你给我抱抱嘛。”猛男撒娇,一米八的那种。“江温言也抱过你,就我没有。”“他们都抱过,就我没有。”江晚:“……他是我哥。”“江温言是我弟。”“你是我……?”徐以宸震惊脸,“我是你亲亲发小啊,我也可以是你哥。”“而且路星珩怎么就是你哥了?”路星珩拎着早饭回来,在门边听到了这么一句。江晚:“他一直是啊。”徐以宸单蠢发问:“那怎么没听你叫过?”“年纪差的又不大。”江晚算了下,“就比我大两个月。”“而且叫哥哥还欺负人的话……像是在乱伦。”徐以宸脑袋转不过来了,“怎么就扯到欺负了?”江晚没在应,他去洗漱了。路星珩也没再回应过。徐以宸很好奇。——oo——昨天下午没上课,早上回教室,江晚才发现他和江温言的桌子被拉开了,中间留了一条很大的缝,几乎成了两张单桌。“怎么了?”江晚问他:“留这么大一条口子?”江温言不说话,闷声刷题。江晚回头问路星珩,“弟弟怎么了这是?”路星珩:“不知道。”一般情况下路话题终结者星珩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会再有下文了。但他对面是江晚。江晚凑过去小声喊他:“路星星。”“猜得到。”路星珩淡淡,“但我不想说。”“噢。”“那我也能猜到。”做过针灸后,江晚有些嗜睡,他困恹恹地哄了江温言一句,“弟弟,还气着呢?”江温言在给前桌的男生讲数学题。江温言生气了不理人这件事一直让江晚很头疼,而且他还是那种有导向的不理人,他可以和所有人打闹,除了江晚。江晚有些累,想着想着就睡着了。身后被披了件外套,带着淡淡的皂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