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诜眉飞色舞:“贤弟果真有大福泽,我听人言,那户部尚书蔡京上疏选秀,因见你才学,要举你出仕专司此事,如今官家正在与太后商榷,此事若定,贤弟当好生办差,一飞冲天之日不远矣!”
尼玛!奸臣下手真快,如何搅黄此事?这王师约和王诜是什么关系?真特么复杂!
王诜又低声道:“其二便是太医正****,我与你说过,今番我邀他为赛飞燕诊察,看是否可怀男丁。”
什么?你这老流氓!竟然来真的?还收了赛飞燕为妾?不怕皇帝摘了你的驸马都尉?严政心说大哥你有种!
王诜叹口气道:“大哥年已五十有九,但尽人事,且听天命!”
严政不由得又是同情起来,转身对那回鹘店家喊:“把那羊宝羊腰留好,给我大哥滋补身体。”
王诜哭笑不得:“纵有鹿鞭虎鞭,也要听杨医正之言。”
严政呵呵无语,王诜又欲说话,那门房匆匆赶来请示:“相公,杨医正已到中堂。”
“先上好茶,我随后便到。”王诜整理衣冠,忐忑的说:“贤弟稍候,为兄去去便来。”
“何不请来一同吃酒?”
王诜只是摆手,快步离去。
“真抠门!又不是你花钱!”王诜看着遍体金黄的全羊滋滋冒油,垂涎欲滴,本来兄弟俩喝酒可以肆意狂放,结果又遇到什么大王都太尉!真是晦气!
等了许久,已是弯月挂树梢,王诜还不曾回来,那鹘人又往篝火中添了好几根柴,小心问道:“公子,肉已烤好,若再不吃,恐焦老难嚼,显得小人手艺不佳。”
“既如此,先给我来个羊腿!”他实在饿得前心贴着后脊梁,也顾不得许多礼节。
此时亭中已有婢女在摆设碗筷酒杯,往壶中倒酒,王诜细嗅,大喜:“可是那竹叶青酒?”婢女笑赞道:“公子好灵的鼻尖!”
王诜吩咐送来一碗,入口果然清醇甜美略带药材之气,高兴的手持羊腿大口撕扯起来,还口齿不清的说:“嗯!真是美味!好男儿就应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那鹘人递来一柄细长的银色小刀和数碟香料粉末,看到他如此豪放,十分喜悦:“公子若觉得好吃,还请多多关照小人生意。”
严政正待伸出大拇指夸赞,却听得一声娇斥:“你这无赖如何在此?举止无状!好生无礼!真是卑鄙!”
严政愕然,举目一望,一个高瘦老者带着一对少女少年走了过来,那少女赫然便是红头绳的主人妙龄少女,此时身着淡绿华衫,宛若仙女下凡。
真是冤家路窄啊!刚欺负了她,立刻便带人找上门来!
那老者闻言,不觉一怔,低声喝到:“初次见面便出言不逊便是你之有礼?还不给人赔罪?”话虽如此,并不等那少女答话,施礼道:“老夫来迟了!呵呵,公子可是严政严青出?”
严政赶紧放下羊腿,擦擦油腻腻的手,拱手道:“小子失礼,大人可是名震中原、才高八斗、文武双全、一朵梨花压海棠的驸马都尉、左卫将军王大人?”
他没有擦嘴,篝火映照下,两片****油光发亮,那少女又是冷哼道:“吃了几口膻肉,果然油嘴滑舌!”
另一个少年捧腹大笑,严政定睛一看!乖乖!原来是那晚富贵逼人的赵仁吉!果然是王诜的亲戚!晚了!惹了个女魔头!还是皇亲国戚!
这时,王诜携着赛飞燕喜气洋洋的过来了,连声招呼:“今日三喜临门,待会都要多喝几杯!”
几人到亭中就坐,这里灯烛辉煌,严政坐在下首,仔细打量诸人相貌。只见那王师约面如冠玉、剑眉星目、丰采高雅、英武不凡,既有儒雅之气,又有刚毅之色。
果然是个看脸的世界!古今概莫能外,尤其是这些驸马之流,简直颜值爆棚,虽已天命之年却保养极好,秒杀前世各种小鲜肉!那么这少女何人?这赵仁吉并不姓王,想来身份不简单啊!
王师约笑道:“如何三喜临门?”
王诜举杯:“这第一喜自然是小弟我填房之喜!”
赛飞燕连忙起身向王师约施礼,声音如黄莺啼鸣般婉转清亮:“贱妾凝香,见过王相公。”说完又向几人点头,当看到严政左手的戒指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诧。
唉哟?改名字了?用改户口本吗?严政好笑的想。
那赵仁吉大笑:“原来那日竟被你拔得头筹,果然是一喜!来,恭喜姑、呃姑娘、早生贵子!”
王师约微微一笑,并不以为然。
几人干了,严政问道:“敢问大哥,这第二喜是?”
几人见他称王诜大哥,略觉意外。王诜得意道:“杨医正仔细把脉,又为我金针固元,开下一价值千金之方,可保我半年之内令凝香有喜,我这残生,算是有了盼头,若能老树开花,莫说千金,万金也是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