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鲤原本就是我的!”少女急怒。
“那你叫一声,它可会答应?我们可是付过钱的。”张桐一副你奈我何的贱相。
少女语塞,便要暴走。
“好,即便各有道理,那也不能当街打斗,若伤了人,如何是好?”严政露出大灰狼的微笑:“我出一道题,你若答出,便把鱼送与你,若是不会,乖乖回去,可好?”
那少女不知是计,略一迟疑,爽快道:“莫出些腐文臭词,省的牙酸。”
严政嘿嘿一笑:“可也,此题极为简单,你且听好: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少女嗤笑:“自然是先有蛋,然后孵化成鸡。”
严政追问:“那蛋从何来?”
少女一愣,顿时石化,说不出来,身后几个随从亦是满脸呆滞。
严政得意至极,带着张桐转身便走,在夕阳的霞光中留下两个猥琐的背影。
未行几步,那少女竟又凶神恶煞的拦住去路,咬牙切齿道:“此题确实不会,便请问答案是何?”
严政暗叫不好,那少女冷笑道:“你若是欺我年少,今番便是不要金鲤,也要教训与你。你如何不问我这满天星辰几何?”
严政苦恼,心说如何给你解释这科学道理?只好光棍的说:“此中道理,讲了你也不懂,不如算是平局,我再出一题,如何?”
少女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背手而立:“你若不知答案,我便说到做到,让你满脸开花!”
严政后退半步,想到一题:“有一无知少女,花七个钱买了一条红头绳,八个钱卖出,后觉不值,便九个钱买回,又十个钱卖出,问你:此无知少女赚了几个钱?”
少女瞪他一眼,却不计较,暗自盘算:七个变八个乃赚一个,九个买回又赔了去,后卖十个,只赚一个,反复两次,果然是无知少女!再三确定后,答道:“仍赚一个!速速将金鲤拿来。”
严政大笑:“此番可曾为难与你?”
少女摇头:“此题明了,不曾为难。”
严政收起笑容:“恭喜你,回答错误!如此便敬谢不敏了!”
少女不理他的暗讽,急道:“若是错了,我认账便是,到底是几个?”
严政问张桐:“可有铜钱?”后者点头,严政又问少女:“可有红头绳?”少女从头上解下一条递给严政。
严政给了少女十个钱,呵呵道:“便来交易一番。”
少女七个钱买来红头绳,还剩三个钱,少女又卖与严政,得钱八个,还剩十一个钱,再次买回还剩二个,再次卖出得钱十个,手中尚有十二个钱。
严政二人悄然离去,只留下少女独自在风中凌乱,耳边还传来几个随从的叫唤声。
他细嗅着红头绳的幽香,高兴的对张桐说:“害你亏了十二个钱,回头我加倍赏你。”
张桐迷糊道:“为何赚了二个钱?直接赚三个不好?”
来到王诜府上,门房已在门口等候,殷勤道:“相公正在后园,请二爷小心台阶。”
尼玛?我这就成二爷了?没走几步便香气扑鼻,原来那回鹘店家已经在烧烤了。
严政腹中一阵饥饿,连忙让张桐将金鲤递给门房,吩咐厨房宰杀,红烧了吃。
那王诜见到严政大笑:“贤弟恁的客气,如何知道我喜爱这烤全羊?”
严政拱手微笑,还未回答,王诜又道:“你久不归来,我遣人接你,说是认了大姐,家资巨万,还纳了妾,贤弟一夜之间飞上枝头变凤凰,还好记得我这个大哥!”
严政苦笑,连连摆手,心中对慕凌烟一番吐糟,只得顺着话说:“许是缘分所至。小弟搞了一条黄河大金鲤,已送到厨房去红烧了,今晚大哥便把珍藏的美酒拿出来,你我兄弟喝个痛快!”
王诜更是拊掌大笑:“相请不如偶遇,贤弟与我果真有缘!今日另有贵客上门,不想竟有两条金鲤吃!”
哦?严政没想到竟然撞车了,不解的问:“大哥请的何人?”
王诜遣退左右,严政也让张桐自去吃喝。
“第一个便是人称大王都太尉,娶徐国公主为妻,姓王名师约,授驸马都尉、左卫将军,喜射尚武,与我交好,得知你在我府上暂居,便要讨那《满江红》手稿,还想结交与你,却不知何人走漏风声,恁的快也。贤弟如今名声赫赫,据说官家都连声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