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晚间,阳雄带着木婉清来到那谷后密林之中。
“老公,这怎么行啊?”
“怎么不行?我们成亲那天,不也是这样…龙战于野吗?”
“可是…可是那天山崖上无人,今夜这谷中却好多人!”
“你不觉得,这样心慌慌、偷偷摸摸的感觉…更是…别有一番滋味吗?”
“我觉得啊!不过万一有人夜游……”
“别不过了,我掐指算过了,没有人夜游!”
木婉清这才放心,说道:“好吧,不过,你要轻些,别弄出声响。”
夫妻二人经过这十数日,已很是相谐,是以这亲密之举就粗犷了许多。
木婉清一身紧身劲装黑衣,在这密林之中几不可见,与黑暗融为了一体。她雪白的脸颊,就如悬在黑暗之中的一轮白月一般,只是无光芒发出。
白月渐渐下坠,终于触及地平线,不再动了。过不多时,也不知是黑暗渐渐剥离,还是那轮白月在生长变形。地平线上,出现一截白色的玉梁,玉梁渐行渐高,两座白雪皑皑的峰峦随着黑暗的剥离,隐隐而现。
再是一片平滑的白色平原,冲破黑暗的桎梏,托起两座圆润的雪峦。平原边缘曲线柔美,如断了的琴弦,退潮的沙滩。
平原尽头,一片芳草之地,隐没于黑暗之中。谁也不见,一条巨龙从天而降,直抵芳草……
阳雄与婉清龙凤战于野,制造爽点20点。阳雄总爽点达到62。
事毕,阳雄不得不练起了内功,盘膝而坐,采气以恢复内力。今日全力一吼,已将他内力耗尽。
第二日一早,巴天石在段正淳的授意之下,让谷外数十随从入谷,帮着甘宝宝为其夫钟万仇搭起了灵堂。
保定帝本想上完香,立即就返回大理城。却见自己二弟暂时没有走的意思,而是对钟夫人大献殷勤。保定帝念在他历此大难,不愿拂逆其意,但心中却疑惑:“二弟命根已废,怎的本性还是不改?”
段正淳坐着担架,由两名随从抬了,一直在灵堂陪着甘宝宝。突然他瞥眼见到钟灵,虽然脸有泪痕,但却明眸皓齿,琼鼻柳眉;虽略显青涩,却也是极为罕见的一个小美人儿。
他又想起钟万仇,一张马脸,阔口歪鼻,说有多丑,就有多丑。
“凭钟万仇那厮,也能生出如此美貌的女儿?”段正淳心道,“雄儿不是算出我另有四个女儿吗?难道这钟灵……”
段正淳登时上了心眼,借着甘宝宝上茅房之机,段正淳装着不经意的问道:“灵儿,你生日可是在二月间,如今也有…也有十六岁了吧?”
钟灵歪着脑袋,食指支颐,疑惑道:“是啊?段叔叔,你怎么知道?”
段正淳心中已确定,那定是自己的女儿,眼中突然透出了慈爱的光芒,微笑道:“我就是知道!”
钟灵道:“定是我妈妈告诉你的!”
段正淳不置可否,说道:“下一个生日,段……叔叔为你过,好不好?你有什么心愿,段叔叔只要能办到,一定让你如愿已成!”
钟灵喃喃道:“我要什么心愿呢?……”突然一阵风吹进屋来,灵幡随风而动,哗哗着响。钟灵见了,不由又掉下泪来,埋头低语道:“我…我想要爹爹……”她的意思,乃是只要爹爹能活转来,自己什么都可以不要了。
段正淳心中一酸,柔声道:“灵儿,段叔叔答应你这个心愿了,你会有一个好爹爹的!……”
他还待再说,只见甘宝宝举步而进,不由停下话头。
“这个心愿真的能达成吗?”钟灵宝石般的眸子中,透出希翼的光芒。丧失至亲之人,在那一段时间,智商都会变得很低很低,旁人所说之话,都是不由自主的会相信。
段正淳想了想,开口道:“宝宝,不如此间事了,你和灵儿,同我回王府去吧!”
甘宝宝心中一动,潜意识是极想答应的。但她却装作淡然的道:“拙夫不幸惨死,未亡人却不能败坏了他留下的基业,更不能败坏了清白名声!”
段正淳道:“这一座空谷,谈何基业?如今,我都已经这样了,又怎能毁了你的清白?”
甘宝宝心中一酸,下意识的眼光下斜,瞟向段正淳腰部以下,长长的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