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袭人……
冰冷的液体从脸庞淌下,这…当然不是泪水,它太过于冰冷。暴风雨尚未得停歇,雨水无情地侵蚀着早已湿透的身体,这具早已变得僵硬的身体。
雨水冲刷了视线,使得深夜中的山路更加难行,马儿嘶叫着不愿再前行,身后传來的追逐声并未因为骤雨而被淹沒。
从离开岱庙后那些人就一直紧紧地跟着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他们是不怀好意的。
我知道马儿其实也感觉到了危急,都说动物的感觉器官是最为发达的,这话真是一点都不夸大。
拉紧缰绳,俯下身子,拍了拍马儿,强迫它安静下來,很有效果的它似乎通灵性地很快地静了下來。
四周环绕一遍,几乎是看不清一点儿的路,竟然就这样跑了这么远,唇边浮起了一丝笑意,也真是难为它了。但是,这样崎岖的山路也难保不会有意外。不过……回头望了眼身后,心里沉了下去……
大雨中参杂着马蹄溅水声,不过却不杂乱,只是一匹马儿吗?
渐渐地声音越來越清晰,远处的一团黑影也也越來越近。眨了眨眼睛,拭去眼边的水,盯着迎面飞奔而來的黑影。
稍稍心里有些底,确认來人后,心里更是不悦,甚至有些烦躁再见到他似的。正想要开口抱怨些什么,却见他并未有打算停下的样子,直直地超我奔了过來,就在经过我面前时速度慢了下來。
“往树林里去!”
“……”扯动着嘴唇,并不想去理会他的话。
“怎么?”他还是停了下來,拉紧了缰绳,回过身來,“难不成,你想和他们正面冲突吗?看你的样子,并不太好!”
“……”咬了咬牙,有些气恼,并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他竟然这么简单就看了个清楚。是的,我现在很不好,感觉糟透了……身体冰冷得沒了知觉,只感觉到拉着缰绳的双手颤抖得厉害,全身酸软无力,连呼吸出的都是寒气。我知道这种状况,因为我又发烧了。这也是为何我会选择在深夜里离开,因为再不回去,我不知道等到了天明自己还会有知觉离开不?若要我昏迷在岱庙,就等于是案板上的肉,仍人宰割。
这个男人!这个叫做‘骜义’的男人,他究竟想要什么?从认识到现在,这一切都太不偶然了,一切的一切都像是特意安排似的,就连他对我所做的一切都太过于明显。可笑的是,他就像从未打算对我掩饰什么似的。然而,真真对我掩饰的又隐藏得太深。
“快点!他们追上來了!”
骜义似乎有些焦急,可是他的口气又不像是把那些人当成威胁的对象。
“你不比他们安全多少吧!”其实自己还真是倔强的过头,明明在骜义到之前就有进树林的打算,反而由他说出來使得我不情愿了。
依稀地听到一声漫不经心的笑声,不知道是自己的幻觉还真是发至骜义。
“起码我比此时的他们要安全些儿吧!”
“呵!你的意思是,你的雇主此时还未有取我性命的兴致喽?”捋开额前湿漉漉的头发,并不示弱地瞥向他,其实我并沒有在骤雨中闲聊的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