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怎么说吧!不过,是不是先找个地方避雨,我想你堂堂一位亲王,沒有和我这种见利忘义的人雨中叙旧的雅兴的吧?”
我并不清楚骜义说这话的表情,因为雨声太大也并不出他的口气怎样,也许是他过于匆忙地转身让我來不及不看清吧?盯着他背影,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跟了前去。
不知道是不是雨越來越大的关系,身上也愈來愈沉重,像是压了一座大山,重得喘不过气來。
“你还好吧?”
竟沒有发现他何时靠了过來,探身询问。
“不…好!”咬了咬牙,全身支撑在马背上,冷冷回道。
“再坚持一下,前面就到了!”
“前面?”
“前面不远处,有一个石洞,我们把马匹藏起來,地方很隐秘,不会有人发现的。”
骜义自说自话的,似乎并未发觉自己说的对于听的人会有怎样的疑虑。
从他的话语里,我知道他的确是很熟悉这一带,我也清楚的证实到,他与高洋的接触并非是一两天的事情了。高洋自从假装暴毙后就一直隐藏在岱庙,而他骜义竟如此熟悉这一带,还能否认什么呢?
“该死!”
“唔!?”回过神,看向低咒一声的骜义,只见他狠狠地扫视四周,沿着他的视线,模糊地看到一些移动的黑影。
“连林子里都有埋伏吗?你到底招惹了什么仇人,竟然耗费如此大的排场。”
他说话的时候并未看着我,虽然并不像是在问我,但是的确说的是我。
“……”冷冷一笑,并不打算说些什么,其实我到底有着怎样的仇人,你骜义不会不清楚吧?心里暗道,冷眼看着即将发生的。
“不过…让他在这里死了,我会……”
“嗯?”见骜义回过头,被他突然的举动险些吓了一跳。
“很麻烦吧?”骜义鬼魅般笑着,双眼散发着邪恶的光,半开的唇笑得近乎诡异。
雨,停下來了,有些停得不是时候。因为,它继续下着的话就能将腥味冲刷干净。我知道自己的神情有多么的呆滞,并不是因为眼前的场景让我惊讶,这样的…我并不是第一次看到了,而是我的身体已经渐渐地在沉陷,视线越來越模糊,看到的只有红色,浓郁的艳红色。视觉不在了,嗅觉突然之间却变得异常的灵敏,空气中弥散的气味如花蜜般甜甜地,诱惑着干涸的喉咙愈发地渴望它的滋润。直到,身体沉到了底,变得轻松起來,也越來越暖和,好像做着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中两具交缠的身体,像两条水蛇般的湿滑,彼此渴望着、贪婪地索取着彼此,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彼此,欢愉的交缠似乎也让他们忘记了彼此是谁,有得只是身体的解脱和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