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诗雪终于忍不住了,她豁出去,直接有些激动地大声说道:“你对我是不是一开始就是一种新鲜感?现在新鲜感没了,你就想把我给甩了?”
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就挑明了吧!
青山魁却笑了起来,嘲讽一样的笑,不知是在笑梅诗雪还是在笑他自己,他说道,“新鲜感?原来我在你心中就是这种感觉。那没什么好说的了。”
“等……”电话那头,已经挂了电话。
梅诗雪又接连打了两遍电话过去,青山魁都没有再接。她不死心地准备打第三次电话时,一条短信发了过来,是青山魁发的:“原来我给你的感觉就是新鲜感?呵呵,没什么好说的了,就这样吧。”
梅诗雪只觉得像是一块大石头重重地砸下来,堵在了她的胸口上。
没什么好说的了……
就这样吧……
青山魁的短信像是他亲口说出来一样,在梅诗雪耳边像开了最大音量的扩音器一样回荡着。
就因为她说错话了就要结束吗?提心吊胆地过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等来了他的这通电话,结果就仅仅因为她说错了‘新鲜感’这三个字,这段感情就要这么结束了吗?
一段不知费了多少时间、多少话语、用了多少心才苦心经营起来的一段感情,就要因为说错的三个字儿分手吗?
多么的可惜、可怜、可笑……
病房外,保镖们听到里面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啊——”
她用尽全力地嘶喊,发泄着自己对青山魁这个不公平决定的不满。
梅诗雪微微仰起头,放声大哭起来,泪水如决堤般涌出,顺着下巴滴落下来,打湿了被单。
给她打吊瓶的小护士一进来,被梅诗雪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没敢进来,最后才被看得不耐烦的保镖一把推了进来。
小护士小心翼翼地说道:“梅小姐,该打吊瓶了。”
“啊……呜……呜……”梅诗雪一直嚎啕大哭。
没回答,就当是默认了吧。小护士把胶带撕下三条粘到自己手背上,打开枕头,调试好后挂在一旁,抓起梅诗雪的手。
“呜呜……不要碰我……”梅诗雪试图甩开小护士。
她这样闹可没办法打吊瓶,要是病情好不起来,路总肯定会炒了他们这些医护人员。小护士一急,大力地紧紧捏住梅诗雪的手,说道:“对不起,梅小姐,我们必须听路总的吩咐办事。”
又是路总!
梅诗雪使劲地想甩开小护士,“呜……啊……我说了啊……不要……碰……我……啊……”可是她另一只手被铐住动不了,只能一只手反抗,使不上什么力。
“梅小姐,您就忍着吧,就当是可怜可怜我们,别让我们丢了工作。”小护士一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一边去给梅诗雪打吊瓶。她一手抓紧梅诗雪的手,一手给梅诗雪绑上橡胶皮管子。
“呜……快点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