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归云动作很快,关门关灯带着钟晚月藏起来,动作一气呵成。
外面的动静还没停下,兔子头似乎是在查房,这一层楼里有陌生人的味道,祂正在找。
钟晚月有些郁闷,与任归云的沉稳不同,她刚刚的第一反应,是想冲出去,把兔子头往地上引。
现在他们两个人藏在桌底下,颇有点坐以待毙的意思。
钟晚月戳了戳,挡在自己前面的人,又小声道。“你对别人保护欲这么强,是职业病吗?”
黑暗中的任归云沉默两秒,“怎么了?”
钟晚月:“枪打出头鸟,懂吗?”
任归云:“能者多劳吧。”
钟晚月既认同这句话,又不太认同这句话。她觉得说这句话的时候,要分场合。
任归云:“我不相信其他人,但我相信你。”
黑暗中,传出钟晚月的轻笑。
“噫!”阿头没有电灯泡的自觉,“兄弟,追女孩子能不能看看场合?”
他们是在逃命,外面还有个提着巨斧,要砍人的兔子头在找他们!
“嘘,别说话了。”
钟晚月制止一人一头,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兔子头似乎是在一间间房找他们,时不时还能听到,砍倒什么东西的声音。
声音停下,两人又想起一件事,不能让兔子头,进那间有白骨的房间。
巨斧拖地的声音已经不远,他们都没敢说话,任归云拉过钟晚月的手,在她手掌慢慢写字。
任归云:我去引开兔子头,你去找其他人
钟晚月:要不反过来
任归云:不行
钟晚月:我有办法处理腐尸
任归云:告诉我
钟晚月有些烦躁地把手抽回来,他们俩现在是意见不和。
面对突发事件,两人的应对方法完全不一样。
很明显,他俩合不来。
想到这里,钟晚月不想搭理任归云,她从桌底下爬出来。
旁边的任归云拉住钟晚月,显然是要阻止她。
还没来得及有动作,门口传来声音,任归云把人往回带,两人缩在桌子底下,都没说话。
粗重的呼气声,在门外停留了许久,却始终没有破门而入。
等了半响,声音再次远去,而后再次恢复平静。